(70)美丽的家乡幽幽的家乡很美,家乡的树很多,村外的庄稼郁郁葱葱,每家每户一日三餐炊烟袅袅,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空气中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和清香的水气芬芳迎面扑来,被大自然母亲温柔而深沉的拥抱,给予、无限的给予生存所需的水、空气和食物。祖祖辈辈的人就在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上繁衍生息、绵延不绝。烈日炎炎下他们挥汗辛勤耕耘,来年收获硕果累累。庄稼人看着一年的收成入了粮仓会乐开花。去扯些花布做些新衣服,割点肉打些散酒庆贺一下。小时候幽幽经常和小朋友在月朗星稀下面捉迷藏,分组抓人,诺大的场院,小朋友们四处散开,跺到麦秸窝里,玉米秸支的窝里,屏住呼吸心砰砰跳,听来抓的人挪动玉米秸的声音。只要同伙的被抓住两个就算输了,虽然隐藏隐蔽,但彼此毕竟都是老行家,所以躲藏的人不出多大会就会被揪出来。很多时候是自己隐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音,被发现。大家就小野马似的在场院里狂奔。呐喊声音,嘎嘎大笑的声音在月夜里四处的响亮。还有很多追逐的游戏,大家撒着野气,玩的不亦乐乎。邻居有个辈分很大的老人,孩子们都叫他二爷爷,二爷爷有一肚子故事,农闲的时候幽幽经常和小朋友们听他讲故事,他还爱讲连续剧,声音缓慢而沧桑听的大家如痴如醉。漫长的冬季,农民会给自己找些娱乐,于是就见每年都请一些瞎子来说书,边拉二胡边弹唱,咿咿呀呀,仿佛讲了一些农村跳墙偷媳妇养汉子抑或虐待公婆弄出笑话的小段子,大家就哈哈笑一阵,小孩子们也搬着自家的板凳座到最前面,一会就四处撒欢的乱跑,看着这么多人,和乱七八糟的敲鼓声,就觉得已经兴奋的血液沸腾了。还可以听到谁家媳妇骂孩子,谁家的汉子打细娃的乱糟声音,还有狗雄壮的叫声,一片混乱,旁边还有卖小吃的,小孩子们四处乱窜,小狗子样的兴奋不已。这样混乱十几天,那些说书的就要走了,临走前,挨家去拿布袋敛一些麦子、玉米。幽幽见母亲从粮囤里给他们舀上两大瓢麦子,他们就感谢着离开。晚上唱完喏,这些人一般睡在村子中央的小庙屋里。那个庙屋以前是磨坊,里面有个大石磨,幽幽依稀记得一头驴被捂上眼睛在那里一圈圈的推磨,旁边还有人不住的往里扫着边上的粮食。以前条件不好的人家要用人推,见女人费力而艰难的推着石磨,看麦子一次次被压扁,最后变成面粉。后来村上有了电磨,让家庭有身份的女青年在那里磨面,虽然蓬头垢面但能找个好对象,毕竟活计还是轻松些,那些模糊的记忆,随风渐渐淡去,仿佛只是依稀仿佛。年岁不好的时候,村上德高望重的老人就会组织,求雨抑或其它祭祀活动,她们虔诚的一字排开嘴里念念有词,几叩首,哗啦啦跪到大片,前面的供桌上燃着香和各家敛钱摆的供品。那个时候大家神情严肃是不许乱叫、乱笑的,老女乃女乃会大声呵斥那些乱跑的毛孩子,并且要狠狠的骂。看那架势,小孩子们也不再敢造次,要么站着看,要么装模作样的随着大人磕头,祈福。小时候晚上每次经过小庙屋幽幽就觉得毛骨悚然的害怕,也听里面住爆玉米花的人说,半夜有白胡子老头撵他走,更增加了神秘和阴深恐怖的感觉。爆玉米花几乎是那时候最好的零食,村里来了爆米花的,每家的孩子就拿着包袱,拿着一茶缸玉米去排号等待,看那人把玉米倒入密封的中间鼓起肚子的长圆柱型钢锅里,拉着风箱,放在火上摇啊摇。看着上面滴答作响的秒表,十几分钟后他就搬起锅,放到板凳上,让周围的孩子远离。锅的后面放上竹篓,地上展开包袱,然后猛的打开盖子,只听一声“砰”的一声巨响,出来白花花香喷喷的热气腾腾的玉米花,飞溅了一竹篓,孩子们就四处去抢溅到外面的玉米花。稍微冷却,就把竹娄里的玉米花,倾倒在地上铺平的包袱上。主家孩子就心花怒放的包起来,还要被周围的孩子抓走几把。给上那人几毛钱,包着胜利品,硬生生挤出人群。遇到熟人礼让一番,都不要,说自家也有。回到家,可以香甜的吃几天。最兴奋的事情是每年很希罕的几次电影,因为稍大点,有了一些外村的同学,每每邻村有了来放电影的,邻村的女友会来喊的,把村的几个女孩子分别喊到她们村,先把一些板凳搬好,占个好位置,然后邀请到她们家一起吃晚饭,看完两部电影后,随着大批的人流再回来。同样如果自家村里有了电影,第一个反应也是去喊邻村的同学们,拉着半扭捏的同学来后,要死拉硬拽一阵子才来吃饭,因为邀请吃饭的人家太多,怕自己家到不上,所以要在路上拼命把同学往自己家里拉。如果哥哥在家,幽幽一般不敢把同学拉回来,因为哥哥虽然对他自己的同学称兄道弟热情似火,但对幽幽的同学仿佛很厌烦。那次幽幽费了好大劲才把同学拉回家,哥哥的白眼珠翻上翻下,翻下翻上,幽幽心里一阵忐忑,刚拿起馒头的同学,实在忍耐不下去,起来跑了。幽幽只好去追,但被其他同学抢到她们家,幽幽很失落,从那后,很少往自己家里拉同学。但农村的孩子是不在乎那顿饭的,回学校依旧饶有兴趣的谈论那些镜头,有电影时依旧轮回的去喊自己的同学一起热闹。清晰的记得那惨白的白幕,展开系到两棵树上,把放映机摆在中央高高的桌子上,队长先在喇叭上讲话,发表些有利于生产的语言,然后宣布看电影。孩子们就眼巴巴的看着那转轮骄傲的旋转,荧幕上就开始金光四射的出现电影名字,基本都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片子。反正接着就是如痴如醉,精彩一片的唏嘘声、口哨声、大人吵、孩子跳、猪跑、狗叫的声音。周围四邻八乡的村民,坐着的、站着的、树叉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乱七八糟恋恋不舍的结束。(2)痛并快乐着家里有许多只鸡、鸭、鹅、狗和山羊。每晚鸭子和鹅会下蛋,最开心的是早晨在草窝里去拣椭圆的青色的鸭蛋和白胖的大鹅蛋,白天还可以去鸡窝拿出热乎乎的鸡蛋。拿鸡蛋时候要小心,要先看看鸡窝里有没有偷偷溜进去偷吃的肥实的家蛇,不然盲目的一手抓进去可就吓傻了。妈妈会把它们慢慢积攒起来,除了平时过节的时候吃和咸腌一些,剩余大部分要去集市上卖掉,换些零钱花。那些羊羔经常互相抵架,也和小狗抵架,因为有主人的威严呵斥和从小长大的友情,狗儿也只象征性的嗷傲叫着闹腾两下。让幽幽不理解的是那只骄傲的大公鸡,因为留了只打鸣,它就傲气的不得了,每晚半夜三更扯着嗓门狂叫,村里的公鸡也此起彼伏、遥相呼应,闹的一片沸腾,庄稼人都已经习惯,依旧呼呼大睡。白天公鸡无所事事,开始四处寻觅母鸡,经常会追的东窜西跳,用嘴捉住后就要霸占,死死的叨住母鸡的冠子,肥壮的身体趴在上面。母鸡被压的几乎趴到地上,小时候幽幽以为是打架,所以经常用棍子追赶那可恶的公鸡,现在细想,应该是在交配。只是觉得那些受气的母鸡很可怜,鸡冠被公鸡捉的红肿,特别是被它宠幸的母鸡,鸡冠几乎被它捉烂,趴在地上,坚定而柔情的忍耐,一定很痛,但也快乐吧!哈哈觉得它们的方式真是****痛并快乐着吧!于是很快就会有发情的母鸡,死死趴在鸡窝里不出来,一定要孵小鸡,于是妈妈会给它单独支个窝,放上一些鸡蛋、鸭蛋、鹅蛋满足它做母亲的愿望,它就会很满足的开始孵化工作,几乎不吃不喝,坚韧的忍耐21天,妈妈怕它被饿死,经常会给它弄些好食物放到它附近,这个时候是不能轻易靠近它的,它很警惕怕别人拿了它肚子下面的崽,会一脸凶相憋红脸摆出拼命的架势,此时即使神气的狗儿也不敢靠近,没人敢招惹这个疯鸡婆子。它只是拼命的工作,也不管肚皮底下是不是自己下的蛋,直到孵化出来,它已经瘦的皮包骨头,而翅膀显的愈加蓬松和大,再加上警惕的时刻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所有的动物都不在有和她调戏的心情,包括孩子们。因为不小心靠近它真的会猛扑上去,狠狠捉一口。那些它的所谓鹅啊、鸭啊、鸡啊,现在反正凭着气味它认为都是它的孩子,所以骄傲的跟在妈妈后面,四处觅食。蹒跚的摇着胖的鸭子和鹅都认为这只鸡就是它妈妈,但当它们慢慢长出羽翅后,母子开始翻脸,母鸡开始变的绝情,仿佛不认得它们了,慢慢把它们一个个赶跑,让它们不敢靠近。后来仿佛真的谁也不认识谁了。母鸡恢复了以前的理智,觅食、下蛋,悠哉的自由生活。每当日落西山院落里开始慢慢安静下来,靠墙的最南头,依次趴着羊、鸭、鹅、矮矮的枣树枝上卧伏着鸡,中间趴着偶而哼唧的狗,暗夜里游走着绿眼睛的猫。所有的一切开始安静下来,只等黎明后,院落里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热气沸腾(3)穿越疯人院幽幽批评了那个打宁儿的女孩,毕竟是孩子,她到很乖巧,眼圈微红,喃喃的嘀咕了两句,表示以后改正。幽幽夸奖她,让她以后对宁儿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情告诉自己,自己一定批评她。并且警告她以后不许打人,她点头答应。两天后又乖巧的找宁儿玩,幽幽又叮嘱了几句,她低头答应着。很多时候幽幽觉得自己的情绪经常会没来由的积淤,然后堆积大面积的伤感和抑郁,最后几乎是焦虑情绪的轰然爆发,每隔一段时间就周期性的爆发和释放,然后仿佛在痛楚中重新体会到平静的可贵和幸福,焦虑的情绪才可以重新恢复。就这样周而复始,往而复始的周旋一个怪圈。精神肆意的在疯人院里徘徊、游离,清醒的时候就带它们月兑离**,月兑离世间的忧郁。她仿佛不相信这一切,不愿意接受现实。她喜欢把自己麻痹在梦幻里,麻痹在没有痛苦的精神世外桃园。她逃逸着,逃逸着伤害,逃逸着过往的烦扰,无人可以侵入和打扰。那个世界是一片安详和静谧,没有伤害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和煎熬。只有恬静和希望,不要打扰她,就让她在自己虚幻的世界里飞翔、飞翔,逃逸、逃逸,直到她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去正视和面对。穿越疯人院,带自己的心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