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放进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便与梅伯出去外面了。
紫兰走进来,将门拉上,门外还传来张虎在外面狠声警告她手脚小心点,别伤了王妃之类的话。
她将我的衣服拉开,拿干净的布擦掉血迹,
她脸色很冷,但手下的动作却不重,我勾了勾唇,闭上眼任由她在我身上忙活。
“为什么帮他挡剑?”
当冷冷的问话传入我的耳中,我才睁开眼,紫兰正一脸不解地望着我。
我淡淡解释道:“梅相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德麦的命运,一定不能出事!”
她怔了一下,没再说话,沉默地为我包扎好伤口。
完事以后,我便催促他们即刻出发。
王瓢惊道:“不行,明溪!你受了伤,不宜车马劳顿!”
“是啊,王妃,”张虎也点头道:“您还是略养好伤再走吧?”
对于他们的劝说,我完全不当一回事,德麦现状危机万分,哪有时间让我养伤?
我毫不在意地笑笑,道:“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图雅城,否则殿下就危险了!”
王瓢还是很不放心:“可是你的伤?”
我向他投去安抚地一笑,道:“不碍事!我在车上躺着,不会有事的,快走吧!”
但他们并不放心,又提出让我自己留下养伤,其他人护送梅伯前去图雅,
我自是不同意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凌焰身边,根本片刻也不愿等下去。
我说着就要挣扎着下床,王瓢忙上前扶住我,
他们最终没拗过我,只好稍做准备,就上了马车,沿着幽深的林荫小道,直奔图雅而去。
王瓢他们也骑着马守卫在四周,陪我们一同去往图雅。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进,但我明显感觉马车比来时慢了很多,
我强忍着伤口的不适探头出去,对驾车的王云山催促道:“王将军,你们驾车快些,我不要紧的。”
就这样,我反复催促了好几次,他们才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虽然躺在柔软的垫子上,但马车颠簸得厉害,还是不时扯着我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浑身冰冷地卷在棉被里,咬牙强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后来我又醒了几次,每次都问什么时辰了?快到了没有?
听他们说还没到,我总是很失望,但也只能不断地催促他们快点赶路。
我就这样在期盼中连续赶了两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