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酒足饭饱,已经是8点多钟了。玮彤站在路旁送每一个领导上车,“萧总,今天喝得真痛快,我们下次还要喝。”
“一定一定。”她微笑着,仪态很好地挥手告别。可是车子还没开车几米远,玮彤就迫不及待地靠着墙壁吐了,外面的冷风一吹,她把刚才吃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今天来得几个行长都不是好相与的,酒量出奇地好。玮彤被他们轮番灌酒,早就喝得晕乎乎了,她强撑着才没有吐出来。吐完之后,玮彤觉得头好沉,摇摇晃晃地站不住,没有意识地瘫倒在地上。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可是听不真切。
“萧总萧总,你醒醒,我送你回家。”秘书推了推她,玮彤只是挥开她的手,一点想要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啊,言先生。”
言致轩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玮彤,对一旁手足无措的小鱼说:“你先回去吧,萧总我会送她回家的。”
小鱼看看玮彤,她今天也喝了不少,而且现在她好像也真的没有办法搬动玮彤。可是把她交给言致轩,她还是很为难:“这个”
“就这么办吧,我会安全把她送回家的。记住是你把她送回家的。”说着,没有再理会她错愕的表情,一把抱起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玮彤。玮彤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马上用力地挣扎着下地:“走开走开,不要碰我。”她皱着眉,努力不让身边的人靠近,但是东倒西歪马上就要摔倒。言致轩一把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喝醉了,防范意识倒挺强。”
坐在驾驶室里的时候,玮彤被安全带绑着还算安分。可是一到了楼道门口,又闹腾起来,吵着要唱歌。言致轩背着她一步一步台阶地往上走,玮彤的眼睛像水洗了一般亮晶晶的,趴在他的背上唱歌:“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闪过的念头,潺潺的溜走。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清丽的嗓音,缱绻的歌词,让这个夜晚里平添了些许浪漫。玮彤轻轻地低吟着,直到被抱上了床。言致轩俯,轻轻叹息:“不会喝,还喝这么多。”手轻柔地描绘着她的轮廓,细长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因为酒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薄而红润的嘴唇。
嘴里还哼着歌的玮彤,突然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当言致轩以为她醒了的时候,她忽然一下子把他的脸拉低,在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然后像是做了好梦一般闭上眼睛,自顾自地呵呵笑着,挥舞着手像旁边侧了侧。
言致轩一度屏住了呼吸,他的手僵硬着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确定玮彤已经睡熟了,他才敢慢慢地直起身子。玮彤像个小白兔一样蜷缩在被子里,很乖巧很听话,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张牙舞爪。他不自觉地浅笑着再次靠近,帮她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