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谌看了眼一旁的沈宜良,然后伸手捏了捏昭阳的小鼻子,说道:“你宜良姐姐不是故意骗你的,只要以后你乖乖的,我想你宜良姐姐就不会骗你的,所以你要原谅她,好不好?”
昭阳抬头看一眼沈宜良,然后点点头。
“你如果一直不乖不听话,那么母后就会惩罚你宜良姐姐,她每天陪你玩教你背诗,如果因为你而受罚,她会伤心会哭鼻子的。”
昭阳眨着眼睛看着沈宜良,伸出小手去牵住她的手,说道:“姐姐你别伤心,我以后都会听话的。”
“姐姐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沈宜良蹲来,亲密地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将歪在一边的荠菜花帮她重新插好。
昭阳甜甜地笑着跳下石凳,一手牵着沈宜良,另一手去牵宋谌,甜甜地说道:“三哥,姐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走出去。
太液池边花红柳绿,摆了不少瓜果美酒,画舫之上正演奏着梨园排练的新曲,丝竹声声,舞袖盈盈,一派的辉煌景象。
于万千欢歌笑语中,沈宜良转过头,轻轻说了句:“殿下,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转过脸来,嘴角带着笑意。
她却只是微笑着不说话,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只是把头低下去,笑意却更浓了。
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在心底轻轻地说着。
皇上路过太液池,见阖宫其乐融融甚是热闹,便也加入进来。昭阳见皇上来了,赶紧一路喊着父皇小跑过去,沈宜良来不及跟上去,便被河边越来越多的人群挤散,赶紧大声喊了不远处的两个宫女跟上昭阳公主。皇后张罗着给皇上添桌加位,后妃们见皇上来了,不免收敛几分,显得娇羞妩媚起来。皇上心情愉悦提议玩“曲水流觞”。
这曲水流觞亦是上巳节的一种活动,旧俗与求子生育有关。是说将酒樽里装上酒放到河里,任其漂浮,漂到谁的面前,或者在谁的面前打转,谁就食之。
皇上这样一提议,众人自然附和,后妃们个个争先恐后地在太液池边选好位置,就希望得到那杯酒得到皇上的宠爱。
太监总管冯兴将盛着酒的酒樽递给皇上,皇上亲自步下河滩,将酒樽放下水去。天气正好有一丝的东风,吹着酒樽缓缓往远处漂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酒樽的方向而去。
沈宜良也在池边看着,不期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却是曹襄,他怎么站在那里?也不见他和宋谌一起,莫非还在为那天的事别扭?
她正出神,不想酒樽朝着她这边而来,后妃们看着忙挤过来,她脚下一个不稳往前一摔,眼看着就要掉下河去,身旁的宋谌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可是藏在她袖中的一个黑漆小盒子去因为重大的冲击力而坠入河中。
沈宜良有些傻眼,这可是她花了几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做成功的凝香膏,本想着等上巳节结束再呈给皇后的,可没想到却突遭这样的变故。她来不及抚慰受惊的心,便急着要伸手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