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岁那年爷爷仙逝,她也得以常伴父母身边。可能是那功夫有开发脑力的功效,那些课本轻易就印在了小白湘的脑子里,也让她在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成功完成了学业。
她也渐渐成长成新一代的事业女强人,……只可惜成功确实晚了那么点,不然爸妈也许现在已经在哪里度假,而不是就此天人永隔。
白湘打开了古董级的唱机,音箱中传来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乐曲—《梅花三弄》。
她尤爱弹筝,也极擅弹筝,记得儿时每到冬日只要雪过有晴,母亲就会在窗边弹着这首曲子,父亲白谦就会躺在太阳底下的摇椅上,晒着慵懒的日光,听着这忽近忽远的天籁。
小白湘一个人托着小小的下巴,坐在一旁,听着母亲指尖波动的音律。困乏的时候,母亲就停下来,温柔地揽过小白湘,抚着她凝神窗外。
二十五岁时,白湘只谈过一次恋爱,那一刻,那个男的指尖撩过白湘的秀发,轻声了一句:我爱你
白湘的指痕无情地印在对方的脸庞上。深刻,赭红,生疼。
那个男的再也无法温雅起来,恨不得扯过表情僵硬,不可理喻的白湘的领口。也给她这么来一记。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强烈的意志让他只是摇了摇那身西装。
白湘冷抿的嘴角,突然质问。“那样的进进出出就让你如此痴迷?”她金棕的眼瞳越加不可看透。
西装男转过身去,方才的浪漫,再之后的愤怒烟消云散,只是说不出话,不知道能从哪里理出头绪来。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也可以。需要辩解。
找你的野女人去!
漆黑的夜里,白湘身上一缕淡香,消散在路径的尽头。西装男对着这个背景唾了一口。看得起你,还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分了也好。
八年风雨来,无数次打开唱机,却无数次没有勇气按下开始,渴望听那乐声,却又不敢再去回忆那份只属于母亲和自己的回忆……
白湘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
喝完了人生的最后一口茶,将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灯却忽然灭了,苦笑。一阵剧烈的晃动,额头刺痛,晕眩感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