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帝面容表情还是那么僵硬,冷冰。她的嘴角抹过一丝冷笑。“紫鄂玉,你倒是下手很快。不然朕今天就要死在这几个贱民手里了,救驾有功。”她诡异地看了看宁静下来的人群,又问,“这几个贱民的武功不比你们这些侍卫低下,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
“臣早知此次护送和亲的卫队屡次疏忽职守。第一次让绾歌月兑逃,失踪数日。后来由七王爷发现送回来。这次杀人焚尸,又出意外。夜的父母乃是先皇所杀,自您登基以来,数施皇恩,所以她才没敢乱来,但她暗通棕族顽固之人,早有叛逆之心。臣无奈,如果她有异心,定有惊涛之举,所以暗下毒削减她的功力。希望能够遵皇上旨意,杀一切反叛之人。”
我真想唾一口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太可怕了。身为同僚居然如此能够下着狠心。商场如战场也罢,我几经风雨,倒也是习惯。但是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朝堂之上,生死在她们面前却不值得一提起来。现在人也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你怎么扯都可以了。
“好一个夜啊。既然她有心谋反,朕就要好好处置下她了。谋反乃是大罪,按我朝律法办吧。之前一切功绩销毁。朕可以认为她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而做的努力,可以无效。”
天月帝的杀戮账目上又要记上数十数百条人命。
退了朝。除了其他,我对于绾歌的事情还是很满意的。其实这绾歌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只不过他出生时曾有相士对她说过,这青莫浅是恪愁花神转世,“得其者必然不得好死”,所以天月帝才动了把他收为皇子送去棕家的意思,毕竟这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青家满门流放时,才独独把他留了下来。
其实并不是我手下人有多强,而是让我们钻了“疏于防范”的空子。毕竟这绾歌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谁没事闲着吃饱了撑的还来杀他,更不要说是有预谋性的暗杀,自然不可能放很多人在那边。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看见的也只剩她们离去的背影的,火烧后的小院面目全非,不可能再来辨别哪块是骨头,哪块是木头,再者说我早就准备了一具尸骨,毕竟比方说头盖骨这种骨头很难被烧化,即使变形也很是容易被分辨。
夜的受伤也实在不能怪别人,谁让她功夫比其他皇家侍卫稍高,能追的上来掉包的人呢?那不和她打一架似乎也太对不起她了,不过我的人又不喜欢单打独斗,毕竟我们是开暗杀的虽然目的是掉包,又不是来比武的,既然你上来了,当然是一群人给你来一顿毒打了……
也就是说,绾歌的死亡案已成立,世上又新生了个叫青南偕的男子,而天月帝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为了救绾歌这么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人而去安排这一场戏。
还记得有一句不知道是哪里看到的话:“人一身存在感的体现并不是拥有多少人全心全意的爱,而是找到了那个可以让自己全心全意守护的那个人。”
可夜的死拉开了一场皇宫腥风血雨的屠杀。午门外又多了数十数百的头颅。我为了一个人,使这个女皇枉杀了一个良臣,信任了一个佞臣,枉杀了一群人。
良心的不安,让我懊悔,也让我害怕起着暗不着天的宫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