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尴尬。
“哦,我接个电话。”韩雪冰赶紧朝放着手机的案几走去。
“什么?那几个位置,潘为民都要安插他的人!……嗯,嗯,嗯,行,周秘书,就按你说得这样办,先让他安插着,老子说得好:‘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等时机到了,哼哼……就别怪我韩雪冰残酷无情了……好,好,这样做很好,不显山不露水,稳扎稳打……哼,咱换届之后等着瞧好戏!好,就这样。”
韩雪冰挂断电话,眉头拧成桃核,眼里射出可怕的凶光。
“哦,哦,哦!姗啊,你吃醋了是不是?呵呵呵,你们女人啊不应该这么小心眼!姗啊,你想一想,一个待我这么好的女人,如果能轻易地忘掉,我韩雪冰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姗啊,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如果跟一个忘恩负义之徒在一起,你能有好果子吃吗?呵呵呵……”韩雪冰打完电话,发现高姗在看他,就赶紧从冰冷的冬天一下变得春暖花开。
是的,他说的没错,一个不念旧情的人,是非常不可靠的;喜新厌旧的家伙,则纯粹是为了玩弄。说实话,韩雪冰一往情深地说曹云,开始时高姗是有那么一丝丝嫉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干什么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实际上,淡淡的嫉妒消失后,高姗对韩雪冰却悄悄产生了另一种好感:重情重义,诚实不欺,他与那些用着谁就恭维谁,而把其他人贬得一钱不值的人迥然不同。
吃醋?哼!高姗要走的原因,韩雪冰是绝对不会猜到的。
韩雪冰接电话前,高姗离开的决心本来已下,但接电话后,她却顿然之间严重地犹豫起来。
从电话里,高姗不仅听出了官场的勾心斗角、党同伐异,而且发现了韩雪冰是一个很有手腕,也很狠毒的男人。
虽然高姗上班没有多久,但搞政治的那些人的秉性与手腕还是听说过的,而且,志向高远的她也特别喜欢读那些*、官场艺术的书。
中国的李卓吾写了本《厚黑学》,指出一个人要做成大事,必须脸要厚,心要黑,手要狠;而高姗最喜欢看的,还是意大利的马基雅维利写的那本《君主论》,这本书将政治抛开了道德而转向了实用,只要能利于成功的,就是好的;残酷和恶行只要对政治有利,就是必须的。这本书,高姗反复读了无数次,她曾经用一句话概括她的心得:成功者,就是最大的道德者。
韩雪冰刚才的电话,一下子把高姗从道德的挣扎中拉回到现实与理性中来。
自己的执意离去,势必将激怒韩雪冰。激怒他的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别看他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呵护有加,那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情人,而离他而去,情人就变成了仇人。而对于仇人,韩雪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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