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呐!你我往日的情分今日终究是该有个了结,杀你,便可以解决你我的孽缘,但是我不想杀你,毕竟你还是夏国的帝王,而且还是一位仁君,但是你我的孩儿现在已经容不得我族,只因为他的父亲是你,所以如今你我缘分在今日终是断了。”
说罢!过于白皙几近透明素手扬起,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就这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忽然间的一幕让围在她周围的禁卫军无不紧张的后退,更是把夏皇水韵给围得严严实实,只以为她又是反悔了想要刺杀他们的国君,想起之前她出手时的狠毒血腥,可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不要。”
“小贞,求你、不要,”水昀没想到只是眨眼间还不等自己消化完她所说的那些所谓的族规,还没有想清楚要如何做出决定的时候,那个女子,自己爱到了骨子里的女子就这样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告别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
不,不可能,他不同意,也不允许,只是好像一切都已经晚了,机械的抬了抬手,僵硬的动了动腿,骨骼的咔咔声在这忽然间安静下来呃大殿上是那样的清晰。
怀里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婴孩,水韵踉踉跄跄的在光滑甚至没有异物所绊的大理石地面上跌了几个跟头,好不容易才在不足百尺的殿内跑到殿外,抱起浑身是血的女子。
“小贞,小贞,不要吓我、不要,”对上怀中女子有些飘忽的眼眸,看着那双眼渐渐就要失去焦距,水韵来看着那匕首就这样被她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想要替她拔出这夺命的匕首,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因为拔出来就意味着这最后一面也将被剥夺。
这时的水韵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犹豫,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甚至更愿意用整个后宫甚至是整个江山来换他的小贞,“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心好疼,你不在了你要我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男人的喃喃自语,小贞平静异常看着眼前那张即使是到了现在也还深爱的男人的脸,回忆起他们相识相恋那段快乐而美好的日子,如今傻了些却也值得了,至少临死前知道了这个男人真的是爱她的,只是,“最恨,你生在帝王家。”
水韵只觉胸口遭了一掌,喉咙一股腥甜涌上,一口黑红的血块喷出,紧接着连人带着怀中的婴孩一股惯性都离开了怀中那个笑靥明媚的女人,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是那么的幸福,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御医,御医,快喊御医,”水韵哭喊着,揪住他所能捞到的所有人的衣领,对着他们咆哮,怒吼,哭泣,却也始终没有松开怀中的婴孩。
奄奄一息极其安静躺在地上的小贞最后看一眼慌乱痛苦的水韵,自嘲一笑,轻道,“早知如此,为何就不给我一个简简单单的承诺,哪怕是在骗我一次也好。”
“小贞,我,”水韵月兑力的瘫坐在地上,怀里一手抱着沉睡不醒的婴孩,一手费力的抱着气若游丝的小贞。
小贞看着,无力地笑了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吧!我不怨你了,因为我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一定会痛苦一辈子,就当是我的报复吧!”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晶莹的泪珠滑过眼角,终于还是闭上了在无一丝焦距的眼眸。
抱着怀中再无生息的小贞,水韵最后也不得不承认是他先前的优柔寡断、高傲自大亲手害了他最爱的女人,抱着怀中酣然入睡的小人儿,水昀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刻轰然坍塌,自己的世界也再也没有光明,剩下的也只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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