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老者像是早就知道水墨致心中的忧虑似的,当下便大笑了几声,随后便笑道,“主子说了,出其不意贵在速度,如果我们不废一丝一毫的兵力就夺下皇权,那才是成功,所以只要我们控制了白鹭城,控制了那几个人,到时候王爷您就完全具备了逼宫的条件,而且从古至今一夜之间皇朝易主的哪个不是一代的枭雄。”
“这,”逼宫,水墨致心头微微震荡了一下。
老者睨眼看了眼还有些悠游寡断的水墨致,随后便又下了一剂猛料,“主子说了,胆大的事您只管做,这次让老夫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帮你,至于夺权之后的罗乱,主子会帮你尽数解决的,而且到时候整个白鹭城也会被主子先一步控制住的,”哼!倒时候这白鹭城只许进人不许出生,一切也都是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听到老者这般肯定的话,水墨致一直无波的眼底忽然间闪过一阵激动,沉寂了这些年,看来终于是让他等到了,终于让他有了登上那九五之尊的机会。
就在水墨致极其认真的和老者秉烛夜谈着谋国大计的时候,老者那被耷拉下来的眼皮所遮挡住的阴狠眼瞳忽然间猛地跳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太过微弱,微弱到根本就不被水墨致所发现。
而角楼外一道与夜相溶的灵活身影正小心的避开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一处百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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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城繁华的大街在深夜时分已是暗寂一片,在这个深夜也更是无人站在窗口欣赏着窗外的月色,可是在繁华大街上一处白天异常火爆的楼阁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以诡异的姿势攀爬跨坐在了一间敞开窗子的窗棂上。
“原,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还没有离开?”慵懒如猫一般的男人懒洋洋的半闭着双眸靠在贵妃榻上,昏暗的房间里一股淡淡的冷香飘荡在空气中似有如无。
“呃!”月光下一脚窗内一脚窗外的黑衣人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能不能先让我进来在说。”
没有回答黑衣人的话,而那黑衣人也只当是得到房间里的主人默认,这才苦着一张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掩在面巾下的脸狼狈的爬了进来。
“我倒是不知道堂堂天下第一庄蒙家庄的少庄主也有半夜偷爬进别人家窗子的习惯?”慵懒的男人没有睁开眼眸,却好像是看到了似的语露调侃着来人。
而黑衣人闻言也像是在验证他的话一般一把就拽下了脸上的黑面巾,苦哈哈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你才晚走了两天,谁知道今晚就栽了,唉!这不,为了救人还被人放了冷箭,你说我怨不怨!”
庄蒙毫不在意自己此时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大大咧咧的就走到房里主人的一侧一就坐到了那张红木的木椅上,暗中看不清表情的贵妃榻上的男人在闻到极浓的腥味之后几不可闻的轻皱了一下眉,睁开了如黑曜石一般深黑的眼瞳,“你知道我不喜欢废话。”
冷生生透着一丝威胁,本就有些失血过多的庄蒙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了,可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我早就已经出了城,可是走了几天你猜我看见了谁?”习惯成了自然,这是庄蒙最不可取的,在明知道眼前这个慵懒的男人可怕之处却还是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感觉,更加忘了男人之前已经警告过他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