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健在旁边看得鼻子直犯酸,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由小到大,只见过母亲的照片,此时,他们产生了共鸣,丁永健深深的沉浸在柏玉薇的歌声里。
“你是她的家属吗?”这时一个医生走到门口问丁永健。丁永健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走到病房外,轻声问:“怎么?”“已经欠了很多天的医疗费了,再不交的话我们没法再继续替患着做治疗,你知道的,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各项开支都是有预算的……”“欠多少?”丁永健打断他的话,问:“五万?十万?”他一边问一边掏出支票本,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给她:“够了吗?”医生接过支票,看到上面那么多的零,差点合不拢嘴,忙说:“够了,够了。”正要走,丁永健把她叫住:“等等,把患着换到你们医院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请最好的医生。钱不够找我。”说完递给他一张名片,医生接过名片,愣了半晌,赶紧说:“好好,我们会按您的要求去办的!
“蓝色星空下,盛开的紫鸢花,月光下晶莹透明的玻璃女圭女圭,忧伤的眼睛看你像风筝来又去,她的手却抓不住那条线……”柏玉薇低呤的声音在他耳边久久回荡。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柏玉薇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见了。“你有很多钱吗?你才认识我多久?你了解我吗?我还不起的。想让我以身相许吗?”柏玉薇句句带刺,针针扎在丁永健心里。他原本以为柏玉薇会感动,至少也会对他笑笑,她笑的样子真的很美。那知道她的反应就像只小刺谓。他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不理解自己的一腔热血善意,为何换来的是一盆凉水。
他怔在那里。
“对……不起!”柏玉薇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毕竟人家是一番好意,可自从蒋涵的事以来,她对这方面似乎过于敏感。丁永健不是蒋涵,她能感觉得到他发自内心的关怀。但她却难以正常以待。这不单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那么简单能概括的事情。
没等丁永健开口,她快速的向外面走去。“你去哪儿?”丁永健快步跟上,从医生口中,他大致的从侧面了解到她的一些事情,所以他非常希望尽自己的力量能帮助她,他没想过要她怎样,也根本不想以此作为交换条件,那样有违初衷。
玉薇径自往前走着,丁永康在后面跟着。两人就这样谁也没说话,默默的走着。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开始有一些雪花飘落,并且到处都装扮得异常缤纷美丽,呈现一派温馨祥和的欢乐气氛。原来都快除夕了。丁永健心想。雪花仍静静的飘着,生怕打扰了一场沉默。它轻轻的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脖子里,顽皮的打着滚。这么浪漫的场景很适合男女在一起谈谈情说说爱。可是此刻的柏玉薇却没有这份多余的闲情意致,她必须考虑接下来的生存问题。落进脖子里的雪花让她感觉到冰凉得直刺心骨,她哆嗦不停。
“嘿,有人在放烟火!”丁永健终于找到借口打破这个沉闷。
柏玉薇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有人在放烟火,绚丽的烟花此起彼伏,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像一群顽皮的小精灵。她嘴唇微微向两边跷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丁永健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那是她的眼睛,他在她清澈的瞳仁里看见了绽放在黑暗中的绚烂烟火,但又瞬间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