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康是一个内敛的人,不是特别善于表达情感。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什么该收,既然给不了什么承诺,所以就干脆连希望也不给,以免对方更加伤心。虽然他一表人才、俊朗出众,谋杀了许多少女的心,可是他从不轻易付出感情。在他眼里,女人都是奔着他的长相、家世和钱财而去,他不认为她们都是真的爱上他这个人。想找一个不图自己钱财而又和他真心相爱的女人,对于他,丁永康来说是多么的困难。所以,他的爱情格言就是:如果没有真爱,论身家均等也可。对于张美来说,他知道她是目前唯一一个不贪图自己金钱的女人,也对自己有一份执着的感情,可是爱情是一件很微妙的东西,就像拍巴掌一样,一个巴掌拍不响。
丁永康喝了一口威士忌,叹了口气。张美太完美了,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不愠不火、不生气、不发脾气。她什么时候才能活得自在一点啊!再看着她完美无瑕的妆容,很难想象她在抠鼻屎或是拉屎、放屁的时候还会是这般优雅、美艳!她美的几乎失去了真实感。有的时候,丁永康甚至在想,她在这里当秘书似乎屈就了她,她是应该去当明星或模特的。
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不正常,放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这么些日子,居然连手指头都没碰过。爱情这个东西,要得还是感觉。没感觉就是没感觉。看来,如果有人想对他使美人计话,注定会失策。
丁永康还是喜欢小时候的她。那时候的她可以很疯很闹,玩泥沙、捉螃蟹,鼻涕还经常流到衣服上,身上也到处是青一块的紫一块,有时还很无赖的冲自己撒娇。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就失去联系了,直到大学毕业才又见到她。再见面时,她就已经是现在这样的美丽和优雅了。
丁永康目光深远,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全没发现丁永健已经在他旁边坐下。
“臭小子,想什么呢,那么深沉?咦?张美呢?”丁永健问。
“刚刚还在啊!大概去洗手间了吧。”丁永康这才回过神来,说。
“说来也怪,那时候你总是欺负她,然后我帮你善后,可是她却不领我的情,还总像个黏皮糖一样粘着你,崇拜你得要命,哈哈!”丁永健想到这里不禁一乐。张美这时正好回来,看样子,好像补过唇膏了。她听到丁永健的谈话,微启皓齿有点害羞的笑着,唇膏在幻色的灯光下泛着美丽的光彩。
丁永康不置可否的笑笑。故意奚落道:“都这份上了,还笑得出来,说你的事吧。那个,陷你于不义的神秘人物也该露出水面了吧!健——”
丁永康故意把“健”拉得特别长,好像他才是兄长似的。丁永健捅了捅他的手肘,诙谐的说:“好小子,真是没得说。屎还没拉,就知道大哥是稀还是稠了。”“少来,呵。”
这时,丁永健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爱上了一个人。她叫柏玉薇……”接着,他从他们在郊区公寓的公园里第一次见面从湖里将她救起,然后相处一室到替她租房子,替她母亲交医疗费,再到带她出国游玩,再到替她开咖啡厅以及求自己替她朋友运货的事情,全部详细的跟丁永康讲了。
末了,丁永健轻轻地哼起了柏玉薇在病床前的那首歌:“蓝色星空下,盛开的紫鸢花,月光下晶莹透明的玻璃女圭女圭,忧伤的眼睛看你像风筝来去,她的手却抓不住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