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治疗性病(2)
“你!……我?……”海上抬起头,死死盯着艾刚强的眼睛,似乎要从里面挖出什么秘密来。
艾刚强坦然而爱怜地迎着她的目光,看着泪在她眼眶里转来转去,茫然无措,默然无语。
良久,海上的泪无声地涌出,迅速流过脸颊滴落衣襟。
“你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艾刚强默默地走了,轻手轻脚的。
海上扑到枕头上,咬着枕巾,尽量压着哭声,但全身却剧烈颤抖着。
艾刚强到底是在外面寻花问柳染的病还是在抗洪抢险中转移病人时被传染的,她无从判断!即将来临的春节,明年春天的婚礼,如何去面对?她无法定夺!只感觉肝肠寸断、头痛欲裂!
主啊!您真的在惩罚我吗?惩罚我对您不敬?惩罚我信教不诚,斋戒不严,还是惩罚我不听女乃女乃爸爸和妈妈的话,执意要嫁给不信教的艾刚强?可为什么只惩罚我一个人?那么多做坏事的人都得不到惩罚?现在社会上“好人受气,坏人神气”的事太多了,您为什么不替天行道?偏偏惩罚我一个弱女子!难道,难道您也凌弱怕强?我和艾刚强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明年春天必须办喜酒啊!现在他得了性病,说不定传染给了我,这婚礼怎么办?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呼嘟呼嘟,呜呜呜,呼嘟呼嘟,呜呜呜……”泪水狂泄,象暴雨,如激流,冲刷着委屈,翻卷着怨恨,吼叫着悲怆!
不知过了多久,海上身子的抖动渐渐小了,泪水也流尽了,湿透的枕巾枕芯让她感到了凉意。
“嘭嘭嘭!”马兰花拍着门喊:“强强,海上,吃饭了!”自从那次发现艾刚强和海上同床共枕的尴尬事,马兰花改掉了开门直入海上闺房的习惯,改作了拍门。
海上一时没回过神来,马兰花又拍,又喊。
海上慌忙答应:“哎,来了。”
镜中的海上头发蓬乱,眼皮浮肿,眼球*,脸上泪痕纵横,好象突然间长了五六岁。不管如何处理,总掩饰不了哭过的痕迹。她只好勾了头,急急忙忙盛了饭,溜回闺房吃。
“强强,强强!”马兰花在客厅喊,不见回音,便问:“海上,强强呢?”
“回去了。”海上简短地说。
“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煮了他的饭。”马兰花说,“他闷你也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案?”
海上没吭声。马兰花也不再说什么,埋头吃自己的饭。
海上进房后再没出来夹过菜,剩下的一点饭光着吃了,把碗撂在书桌上,坐在那里发呆。
她仔细回忆,自己和艾刚强同房后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反应,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分泌物的颜色有点带黄,但很快正常了,应该不会传染了他的病。毕竟,他没有一次成功过,两人没有深入的接触。
要海上去做这方面的检查,她确实丢不起这个人!只要在县内医院做,迟早会传得满城风雨的。女的去查这方面病的本来就少,何况全县卫生系统每个单位都有认识她的熟人。即使到省市医院去,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一个还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竟然去查什么性病,算什么事!别人还以为你是“鸡”呢。
但是,如果真的传染了,不及时治疗,拖得越久越麻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