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只有龙英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四周出奇的静谧。
现在还搞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龙英俊停滞须臾,起身走出龙宅。外面已经黑得见不着任何东西。
玉容儿陷坐在沙发里,对于电视剧里最精彩的搞笑部分毫不理会,时不时朝大厅外望去。现在天已黑尽了,龙英俊会回来吗?他会不会出意外?
突然,大厅外闪过一束强眼的光亮,玉容儿起身,奔走出去。
龙英俊下了车,到大厅里,抱着迎上来的玉容儿,温柔而小心地说:“现在头还疼吗?”龙英俊看着玉容儿额头边上贴着的一块渗着殷红血渍的白色纱布,心猛地揪着疼。
玉容儿拥入龙英俊的胸膛,抬起头,说:“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
那天玉容儿脑袋晕沉沉地醒来,一不小心跌下楼梯,额头上的鲜血沽沽地流淌,龙英俊叫来医生给她包扎好伤口,非常担心地等着她。可是没想到,等她醒来之后,立马扑入龙英俊的怀里。
龙英俊愣怔一秒,回应着玉容儿热烈而急切的拥抱,没想到醒来的玉容儿完全记不得她失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现在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龙英俊搂抱着玉容儿,两人慢慢地走着。
“你去叔叔家,他跟你说了什么?”玉容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龙英俊的眉心微微一蹙,立马平复,说:“没什么事情。”
玉容儿没有再深究,更加亲昵地拥入龙英俊的怀里。
龙英俊亲吻了一下玉容儿柔顺的秀发。
翌日,龙英俊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按了一下传讯机,液晶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狰狞而不自然的笑容。
“主顾,什么事情?”
“你帮我查一下这几天我叔叔和叔娘的事情,每一点都不要漏过。”
“好的。”
得到里面坚定的回答,龙英俊关掉传讯机。
这时候,金秘书走了进来,给龙英俊冲了一杯咖啡。
“龙先生,近最公司没有什么情况,都在全力忙着大屿片区的前期开发工作。”金秘书的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龙英俊抬起头,睨着金秘书。
金秘书这次没有在他眼色的暗示下离开,轻抿一下嘴唇,说:“先生,我妈妈想请你到家里吃一顿饭。”
龙英俊喝了一口咖啡,轻柔地说:“你妈妈她还好吧?”
“我妈妈她很好,就是一直惦着你呢。”
“你先出去。”龙英俊没有回答金秘书。
金秘书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回到办公室,金秘书接了电话:“妈妈。”
“龙先生他同意了吗?”
“龙先生最近很忙。下次吧。”
电话那头声音苍老,掩不住的失望。
传讯机的自动显示屏亮起来。
“主顾,我查到了。”
“说。”龙英俊捏着下巴,好整以暇。
“昨天,龙宅辞退了两个女佣,她们说是因为他们说了郑云风与洪伶吵架,郑云风说他老婆在外面养汉子,洪伶说那是龙太太的情/人……”
还没有那人将话说完,龙英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啪”的一声关了传讯机,紧闭双眸。
回到别墅,玉容儿正在准备着晚餐,一看到龙英俊进门,就立马拥了上去,抱住龙英俊说:“你回来啦,我今天给你做了好吃的。快来吃吧。”
说着,玉容儿拉着龙英俊直奔厨房。
玉容儿看着龙英俊吃了一口她做的菜,问道:“好吃吗?”
“好吃。”龙英俊嚼着,看着玉容儿满足地看着自己吃东西的样子,心里涌出无限的幸福。
“英俊,我们去把小早接回来吧。”玉容儿眼里满是渴求。
龙英俊轻微一垂眸,说:“叔叔和叔娘很想他在那里多呆一段时间。”
玉容儿显然非常的不高兴,心里笼罩着莫名的不祥预兆,总感觉上次叔叔打的那个电话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龙英俊抬头看了一眼玉容儿,说:“老婆,你不要多想啊,过一段时间我就去把小早接回来啊。”
听了龙英俊这句话,玉容儿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翌日,玉容儿看着龙英俊的黑色兰博基尼驶出别墅,立马穿整好,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的小早了,心想:今天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得把龙小早带回来。
站在龙宅的大铁门前,玉容儿的心慌乱不已,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总之,她一定会带回她的孩子。
新来的女佣来到凉亭,对白灵优说:“有一个叫玉容儿的人要进来。”
龙东斋双眉紧蹙,说:“不要让她进来。”
白灵优悉心照顾完她的蝴蝶兰,走了过来,对龙东斋说:“让她进来吧。”
龙东斋没有再说话。眯起浑浊的眼眸。本来他是不想管龙英俊的事的,可是他是龙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绝不容许他的妻子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更不能让龙家的下一代继承人和她生活在一起。
女佣微屈身子,说:“是。”转身离去。
玉容儿在大门口莫名忧愁地等着,看着刚才来问话的女佣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气喘虚虚地说:“夫人请你进去。”
玉容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微笑着对女佣说:“谢谢你啊。”
女佣同样投以笑容说:“不用谢,你快进来吧,老爷和夫人正在凉亭。”
玉容儿加快步筏来到凉亭,看到龙东斋与白灵优正坐在凉亭里喝着茶,整理了一下脸部的笑容,来到龙东斋与白灵优面前,说:”叔叔,叔娘,你们好。”
白灵优喝了一口茶,轻蔑地看了一眼玉容儿说:“请你不要叫我们叔叔,叔娘,我们可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们龙家继承人的妻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
玉容儿僵在脸上的笑容凝结成冰,转眸看了一眼白灵优旁边的龙东斋,他一副紧闭厚重眼皮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对于玉容儿的到来没有一点儿感觉。
“我是来接小早回家的。”玉容儿艰难地吞下喉头的硬块,努力地说出话来,这样的气氛让她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