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宝年届三十,样貌不是顶美的,但她的生气就像是太阳花般灵动,惹人喜爱。柔滑白净的肌肤比个二八少女也差不多。
她的面膜生意做的好,自己本身就是块活招牌。
“儿子儿,我的大儿子!可想死娘了!”她笑嘻嘻的说。
从帘子后又探出颗脑袋:“还有我,我也想死了哥!”
这颗脑袋圆乎乎的,额头高阔,耳朵大,耳垂有肉,双目黑白分明,一看就是聪明相。
正襟喊了声“娘”,又模了模那颗圆脑袋,叫了声“祚祚”。
商巍祚不乐意了,一噘小嘴儿,“我才不是作作。”
金宝宝叉腰:“对,你是大作作。”
商巍祚十一二的年纪,撒娇耍赖的时候还没出头呢,他往后一扭脑袋:
“爹,你看你媳妇和大儿子呀!”
憨厚质朴的声音传出来:“我看着媳妇了,可是你的挡着窗子,我看不到大儿子啊。”
巍祚紧了声:“爹,你是认真的吧?”
“嗯,当然认真,你真的挡了我的视线。”
巍祚绝倒,“可我不是认真呐,摔啊!”他挪了挪,“我给您老让地方。”
商正襟正色,恭恭敬敬朝车厢里露出的一张方正硬朗的脸孔点头,“爹。”
“嗯,这阵子都好?”
“嗯,都好。”
“嗯,那就好。”
商老爷又坐回了原位,金宝宝是一头的汗,对这对父子的交流很是头痛。
“好了,这样说话也不方便,还是回去慢慢聊。”
入了正襟在上京置办的宅院,巍祚蹦跶着四处看,皱了皱眉:
“哥,这地方太小了!你看这湖,是鱼缸么?还有这厢房,是茅房么?这水榭,才折了几道廊就到头了!”
他各种不满,还不比浒州大宅里一个小小院落。
正襟莞尔,淡淡摇头:“是,委屈小少爷了。这上京不比浒州,寸土寸金的,这么大的宅基地,也不算小了。更何况随便出去走一圈就能撞上个大员,太过招摇总归不好。”
金宝宝戳戳巍祚的脑门:“你哥说的对,尤其咱家和高干联姻了,不知多少人要对这权钱组合眼红呢,你也给我收敛着点,别摆你的少爷脾气。”
巍祚揉揉脑袋,倒是不疼,他只是需要时间思索,这个总是语出惊人的娘,创的这个新词汇是什么意思。
“娘,高干就是很大很大的官不?就像嫂子的爹那样就叫高干?”
“嗯,基本就是这样了。诶,臭小子,还没过门呢,你改口倒是利索。”
“哎哟!是啦,要改口得要改口费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