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玲傻愣愣的,瞳孔都缩了起来。
他方才温柔浅笑的说了些什么?!她怎么好像幻听了。
商正襟面色沉凝,拂开她在身边作乱的手,霍地起身。
“阮玲玲,就凭你有这心思就够我让你在这上京待不下去!自己心术不正还要连累一家人,到时你可还有脸面?!”
他面若寒霜,声音如腊月的劲风,催的人如风中落叶颤动不已。
这个人她不认识!这不可能是她认识的商正襟!
“一个姑娘家,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今日我若纵容了你,来日还不知要惹出多大事端!”
说着他广袖一甩,愤愤的就要走出门去。
阮玲玲吓坏了,她之所以敢如此行事,就是看准了商正襟为人温柔和善。
她怎会想到买到了香酥手假货,还把他激怒了。
关键是,如此的谦谦君子还会发怒,这是始料不及的!
她怕了,身为庶女的她还指望飞上枝头呢,如果让他去爹爹那告了状,再把他们一家开出上京,主母一定会把她嫁给卖猪肉的!
“不!公子,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年幼不更事!”她揪住他的衣摆,死死攥紧。
“少不更事?你有十四五了吧?这个年纪嫁了人家的比比皆是。好,就算你年幼,你不更事,倒是知道找途径去买红酥手?还真是不更事!”
“公子!求你不要告诉我爹啊!我会被他揍死的!”撕心裂肺的呜咽。
“不给你些教训你不会长记性!”商正襟愤愤然。
“我不是没得手嘛!”
“要你得手就晚了!”
“商正襟你不要太过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如果你还拽我的袖子不松开,我不保证会不会更过分!”他使劲一抽,“好好反省!”
他身高腿长,蹭蹭就没了踪迹。
阮玲玲把眼泪一抹,心里这个憋屈啊,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还有可能小命不保。
商正襟!这种事谁也不能知道真相,就硬说你把我强了,你能说得清?
阮玲玲坐在绣墩上,斟了杯茶,打算歇歇就要去燕府门口闹。
茶杯凑到唇边,刚要喝,想起茶水里面还有香酥手。
“假货,待会儿把银子讨回来。”她啐了口,一饮而尽。
商正襟出了铺子,这怒气也缓下来不少,看看袖口里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面空空如也。
“幸好还有那么一颗。”他嘟囔着。
娘亲说行走江湖要提防春、药果真没错,这些年他出门就备着消弭药力的解药,绝非多此一举。
小厮兄将存货清点完,又折回去看商公子有无其他吩咐。
他上了楼一进门,就被个香软的人给扑了。
不止如此,还磨磨蹭蹭的哼哼,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