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唢呐、锣鼓、罄钹铙,齐上阵闹了个喧天热闹。
最前面打头阵的,把鞭炮放了个星火四溅,惹得小孩子们跳好远捂着耳朵呵呵笑。
商正襟在大红锦轿前不时向后不经意瞥一眼,然后同周围围观群众颔首致谢。
围观群众很热情,尤其是在得知有流水席可吃,到者有份,管饱又精致,又多了交口称赞。
一时这长街上闹腾的,只能趴耳朵边上才听得到彼此说什么。
这年头不兴保安拉人墙什么的,百姓们就站在街两边,艳羡的抻着脖子看。
本是祥和的人间喜事,突然发生了意外的插曲,随着几声沉闷的炸响,烟雾在迎亲队伍的中段浓烈弥散开,惊扰了人群。
中段恰恰是队伍的重点所在,新郎新娘就在这一部分中。
人们惊慌得乱了套,商正襟跳下马,好不容易才突围到婚轿前,喊着蚨儿,撩开轿帘,挥开烟雾,咳嗽着艰难看清了轿厢的情况。
哪里还有青蚨的身影,里面空空如野,只剩下一顶凤冠和一块浓艳的盖头,提醒他之前这里还有个新娘子。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青蚨在轿子晃晃悠悠,坐得一点也不舒服。
她不常坐轿子,比马车还不舒服。
想到昨晚上看的册页,就觉得浑身燥热,紧张不已。这一晃悠,更是抓心挠肝的。
她把盖头一拽,凤冠一月兑,完全忘记她自己戴不回去,只知道她脖子都要断了,别的都顾不上了。
手上的东西还没放稳,听到外面几声闷却震撼的响动,和鞭炮是不一样的,力量更大,且声音不清脆。
正纳罕着,又听到外面人群的惊叫声,轿子也停乐,还有些烟雾从缝隙钻了进来。
她情知是发生了什么,正要掀开门帘看,就有人从外头掀开了。
文道进面色焦急,“燕小姐,快跟我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
“流沙国的钦犯被人劫狱了,御林军正奉命追捕,现在很危险,我们要躲一躲。”
“啊?”她懵懂的听他的下了轿子,“然后呢?我们……”
青蚨转身问道,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文道进脸上露出了近乎狰狞的表情。
尚未来得及分辨清楚,后脖颈一疼,眼前昏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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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他们出不了上京,不会发生一别几年这种事。
该结婚就得结婚,坏人姻缘不厚道,咱不干那事儿∩__∩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