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先下的车,他曾歪着被人拽出去,差点把青蚨挤断了气。
接着有人拽住她脚踝,像个麻袋似的拖出去。
“唔!”
“你们小心点,世家小姐金贵着呢,碰坏了可怎么办?”
那可都假模假样的说了手下两句,伸手抽出青蚨嘴里的布条。
她猛咳了几下,想吐口水,可是嘴巴干的一点唾液也没有了。
“快给我松开,要勒死了。”她的声音沙哑,嘴巴僵的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讲话。
“给她松开吧,量她也跑不掉,先吃些东西。”
他们没有燃火,约模是防止意外追兵,仅仅借助月星淡淡光辉作为照明,一人手里分了些干粮和一个水囊。
这里是一片密林,青蚨打消的逃跑的念头,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那可都像是有读心术,“燕小姐,不要妄想能够逃跑,你还没出这片林子,就会被野兽刁回窝吃干抹净。”
青蚨狠狠剜了一眼,“我根本也没想跑,想从你这等心思深沉,阴险狡诈的人眼皮下溜走,必定比登天还难!”
“燕小姐,你不必含沙射影,惹急了我对你也没好处。”
他冷冷的,饱含威胁意味的说。
“那可都,你、你有什么脸面这般理直气壮的威胁我?你欺骗正襟的友情,亏他还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还胆大包天欺骗到皇上那里去了,你可知该当何罪!”
“住嘴!”那可都掌掴过去,甩得青蚨歪倒在地,“此般窘境还敢伶牙俐齿?你倒是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我为何隐姓埋名背井离乡,在上京一熬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机会铸下你所谓的大罪!
我流沙国百姓勤劳勇敢,只因地理环境恶劣,多少的孩子食不果月复。而你天朝不过凭借祖荫,官员内部早已**不堪,却仍奢侈度日。
凭什么?!如果把这片富饶的土地给我们,定叫百姓都丰衣足食!”
那可都的眼睛在一片浓浓的黑夜里异常明亮,仿佛有希望的火焰在燃烧。
青蚨让他震慑只是一瞬,她身居世家大族,自是清楚官场那些奢靡**,可是……
“你有问过那些百姓,他们是否愿意经历战争连绵?你可有看到边境百姓哭着祈求留他们性命的样子?
他们当时可能正在往家里赶,想要一家人围着炕沿吃晚饭,却永远不可能了。
这些你有考虑过么?用暴力换来的永远不可能是幸福!”
“你这婆娘,废话真多!”
流沙王子拎起青蚨衣领,就要扇她另一个巴掌,突然低嚎一声,手腕无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