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堂的若干坐席空荡了大片,只有头三排还跪坐着三个男孩儿,握着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讲堂前端坐着一男子,貌似正在监督他们。
青蚨二话没有,直接冲到巍祚面前,“哎,小叔子,被人打哪了?”
她左看右看巍祚的小包子脸,青青肿肿的,头发还乱糟糟的。
“这里、这里、这里。”商巍祚肿着脸,噘着嘴,在自己脸上指来点去。
“看到了,看到了,谁家没规矩的,打人不打脸都不知道嘛?!”
她高声说着,瞥了眼另外的两个小子。
那两个呲牙咧嘴的瞪视商巍祚,那眼神就是在说“你个告状的小人”!
眼神转到青蚨身上,转转眼珠埋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她瞥了他们一眼,看起来虽然也是乱了外表,可脸上没有花花绿绿的伤啊!
青蚨生气,极不平衡的生气!
打就打了,还吃亏了,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愤愤地剜了那两个罪魁祸首一眼,很努力的压抑着,总不能在这里闹事吧?那样太难看。
她决定跟先生说说理。
哪有挨了打还要在这儿罚写的?不成,她要领人回去。
“先生......”她回身就看到一位出乎意料中年轻,也意想不到的儒雅俊秀的男子。
他穿了一身国子监直讲的青色长衫,却不会显得沉闷老成,反倒突现他的肤色白皙,气质出尘。
青蚨在望见他狭长凤目的一瞬间,产生了一种类似文火的煮锅的感觉,起初温温的淡淡的,等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是烫烫浓浓的了。
她按了按胸口,那里震得有点快了。
年轻男子的眸底清亮,有那么一瞬,可以忽略的一瞬,比闪电还迅速,有道光在他眼底滑落,转瞬隐匿成为不解的迷惘。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清咳一声,露出温雅笑意,微微颔首。
“商夫人是么?在下褚云玉,是书院直讲。”
这褚云玉面如敷粉,唇色绯淡,仪容清雅。
如果说商正襟的气韵容貌乃可遇不可求的玉中之王,顶级翡翠,那褚云玉便如其名,好似块凝脂白玉。
她稍稍敛目复又掀起眼帘,目光沉着毫不退缩。
“褚直讲,我有话直说,现在就要带商巍祚走。你也看到了,这孩子伤成这样,不知还让他在这抄抄写写什么。”
她的眸子蓄着火气,亮得惊人,坚定的几乎可以说在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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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圣诞快乐~(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