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遮体的衣料在自己利爪和锋齿下片片溃败露出极品光泽与质地的,且先不提口感,但就这滑腻阴冷如蛇的肌肤的主人拥有“冥姬”这个称号已经能让所有男性产生爆棚的征服欲。当永远高高在上像看蝼蚁般俯视众生的女人任你亵玩,何等成就!
伊琉身上的香味令西泽神魂颠倒,自口唇脸颊到颈项肩胛一路留下炙热滚烫的吻,与伊琉渐降的体温形成明显对比。双手情不自禁撕扯衣料,恰到好处的力度,衣服破烂而不掉落,牛女乃似的肤色在黑布条间若隐若现,遮此露彼,眼球得到了最高享受。一双大手肆意揉捏着女敕腰,贪婪的游走在莹润肌肤的每一处,健美的长臂绕过她后背从腋下穿回,手掌罩住丰满雪腻,如同握着大团棉花糖般的手感令西泽意犹未尽热血勃发。
“模够啃够了吗?”艳丽的冰魄玫瑰,道不清是拒人千里还是引人犯罪。
怎么可能够!抬起如梦似醉的微红狼眸,伊琉冷漠妖娆的嗓音和浪荡靡艳的笑容都令西泽沉迷,可危机感触动了被浸没的本能,西泽想也没想便抽出一只手以暴力压制住伊琉即将到来的第一回反抗。
双手被狼爪禁锢于头顶,整个身子被西泽强压在门后亵玩,伊琉脸上笑得毫不在乎。
西泽用眼角余光瞥了眼镶嵌在墙上的名贵油画,平静悠扬的库尔尼亚环海风景画,海面如镜水鸟展翅,渔船点点微风抚荡。西泽惊从心起:若非及时按住她的手腕,即使戴着镣铐,自己的咽喉怕是也已被保护名画的玻璃罩面碎片给割断了吧……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悍然的杀气。
可是眼前这张绝美的脸,比起杀意,更像是乐在其中的表情,哪有半点反抗?哪有半点不愿意?说她欲求不满也不会过分的浪荡眼神。
感觉出错了吗?
不,不会的,经历数不清的生死危机练就而成的本领不会出错。答案只能是——
掩饰得太好。这女人太会表演,太会行骗。
西泽看伊琉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困惑:她选择双人房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两个多月前挺身挡子弹的理由又是什么?不明白……完全不明白!不是对自己的爱,也不是恩仇之类的东西,甚至连交易的基础都动摇起来。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自己是她唯一一个选项!所以才会以为换取自由的筹码,可就在几秒钟前她却对唯一能依靠的自己起了杀心!
这样说并不确切,不仅仅是起了杀心,西泽坚信,只要自己慢了一步就能看见她打碎玻璃取得锋利碎片划向自己的咽喉。很有可能看着他鲜血汹涌的同时还是那张好似弥漫起的脸,靡艳、荡漾而妖娆。
搞不懂她,完全搞不懂她,连她一丝一毫的想法都无法捉模!
“呵……”伊琉弯起眼眸笑出声,“狗狗困惑了么?现在可以哟,让姐姐来为你解答。”
西泽凑近她的鼻息,曼陀罗花香浓郁,令人上瘾的糜烂气息,“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想杀我……”
“忠犬永远不会认同贼猫的处事准则。”错开西泽低头贴过来的唇却一口咬住他的锁骨,伊琉轻声道,“我就是一只谁给的肉多就会蹭谁小腿的猫。西泽,你已经不是那个‘唯一’的选项了。”
西泽一愣,“?!”
“不觉得,这间房间香得过分吗?我精虫上脑的小公狗……”
西泽刚回头,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麻痹起来,颓然跌倒在地。然后,他看见到静静倚在卧室门口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绝美男性。屋子里熏香袅袅,全是以曼陀罗花为基调的毒香。
“又见面了,妖精。”伊琉弯起唇角。衣不遮体,但她丝毫不介意。
斯洛斯放弃似的低笑了声,然后抬起眼眸,一片湿蒙,“总算知道我身上这该死的放荡堕落的气息哪里来的了,伊琉,我果然流的是你的血。人皆上之的荡妇的,呵,甚至于,连禽兽也可以上……”
伊琉消散了笑容,淡淡看着斯洛斯脸颊哗然而下的泪痕,“既然流着我的血,那该知道这也是活下去的一种手段。”
“你死了算了!”斯洛斯突然怒吼出声,“屡次自杀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唔……说起来,我策划得最完美也是最满意的一起自杀计划就是被你破坏的。花精灵,找到去玫瑰园的路了吗?”
很久很久以前,当迷途的小小花精灵从禁魔栏杆透过她的指隙看见那只照射在阳光里的、如同紫宝石般璀璨耀眼又散发出金子似的光芒的瞳眸时,就缠下了不解之缘吧……初见的她像一只美丽而哀伤的兽,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地上,孤独的栖息在囚牢里,蜷缩于一寸阳光下,凝视着天空,凝视着光,眸底是一片泪的影,以及干涸的血迹。
“那、那个……”花精灵的嗓音尖尖的、细细的、像风儿穿梭在草叶间的美妙声响,“对不起……打扰您了……请、请问,玫瑰园怎么走……”
原来,他们的相遇她还记着。
斯洛斯抹了把泪水几步走到伊琉面前,他的个子还不及伊琉,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头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呢喃,“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生我的玫瑰园。可以叫你一声……‘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