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秦慕白……”他被黑衣人抓住了吗?她只剩下一个人了吗?
“向蕊,别这样子大声的喊叫,要是把……黑衣人引过来,咱们都没有命了……”
耳际突然便响起了秦慕白温柔的话语,秦慕白从一旁的山洞最深处缓缓的走了过来,手里赫然拿着的,是一枚取火石。
“你背上的箭还没有拔去,谁让你自己贸然到处乱走的?你想死吗?秦慕白——”
向蕊火冒三丈的大声嘶喊着,望着秦慕白的眼神也越发的凌厉起来。
“一会儿就要天黑下来了,到时候咱们必须要生上火,不然肯定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夜晚。更何况,你刚才不是也拖着一条伤腿去给我寻找草药吗?咱们之间就算是划清了。”
向蕊听了,脸色不由一暗。“好啊,咱们之间划清了,没有谁欠谁的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是你将我带入皇宫的,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
秦慕白听了,神色也变得很是不自然起来。如果当时,他没有将她带入皇宫该有多好,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像现在一样。但是事情并没有如果。
而他,注定再也不会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向蕊气呼呼的往一块石头上一坐。
“我看你还能随意的走动,看来背上的伤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所以也不必用麻醉散了,直接给你拔了便是。过来吧。”
秦慕白的笑容豁然便噶住了,看来他还真是要自讨苦吃了。
缓缓的步到了向蕊的面前,向蕊依然一片火大的样子。
“快点趴下吧,还要我服侍你啊?”
秦慕白无言的摇了摇头,忍受着剧痛,缓缓的趴在了地上。
向蕊凑上前去,低头查视着伤口,秦慕白的箭伤,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皮肉已经与衣服粘结在一起,想要分离开来很是不容易。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向蕊都不禁呼吸一滞。
“你忍着点,我要拔了。”向蕊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以前也跟别人这样子的治疗过,但是如今秦慕白的伤势,真可以用极其严重来形容。而他们现在虽然有上好的新采集的药草,但是毕竟条件达不到。
秦慕白轻轻点头,说:“向蕊,你不用担心。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有经受过呢?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还算不了什么。
向蕊闭了下眼睛,很是郁闷的说:“你现在就会逞强,一会儿就知道有多痛了。”
秦慕白趴在地上,嘴角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容。此时的向蕊,好像又回到了她曾经在他王府中住过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虽然她有时候恬静的给他倒水送茶,甚至是亲自研磨,还拔了他最珍爱的花草,当时她的行为,无疑便是要讨好他让他不要将她送回宫里去,而如今,此时的向蕊一定对慕枫刻骨的思念着的吧。
正在回想着的秦慕枫,却突然便感到身上钻心刺骨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好似正有一把钢刀,在猛烈的砍蚀着他的身体。不过一下,他便已经冷汗涔涔。
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泥土,指甲之中,已经开始蔓延起了浓重的血丝。
向蕊咬紧了牙关,拿着随身携带的小刀,将秦慕白身上深陷而入的长箭给剜除,但是长箭早已经深入骨髓,又哪是这么好剜除的呢?别说是秦慕白,就连此时的她,都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