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爱着凌志的姑娘,就这样奇特的相遇了,并且匪夷所思的相识了。
两人平静地互相打量了一会儿,秋贞开门见山地说:“昨晚,凌志一直在吹笛子,吹得象哭一样,我真怕他去跳河自杀。所以,今天我上班也不去了,防着他。真是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应该他怕我去死才对,怎么反过来了呢?哦,我这样说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是这样的,前一晚,他在我家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他一直喊白玫、白玫,我以为他在喊我,那天,我也喝了点酒,再说一句老实话,我一直很喜欢他,所以,以为他也喜欢我,对了,我的小名叫白妹,后来,我们就,就,反正做了不好的事。你不知道,今天我一直远远地跟着你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就想着要把话跟你说明白啰。我想,不管怎样,不能让他出事。那晚……,最后,凌志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小名,他喊的白玫,是姓白的白,玫瑰的玫,他还说他喊的白玫是知青,我想起来有一天在小河对面看到过一个知青模样的姑娘在和他说话,两人说着还笑着,我猜想那就是他说的白玫。今天早上,我实在受不了了,正想去问他,你在哪里,我想去把你找来,劝劝他。快到他的知青屋时,远远地,看到你来了。后来,发现你们出去了,我就远远地跟着你们。很奇怪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秋贞这一番话,证实了凌志刚才所说的。白玫心神震动:原来,可以说秋贞她是一个受害者,不幸被巧合所害。可是,这姑娘还担心凌志去自杀,相比之下,白玫不好意思了,心想,其实,最爱凌志的是她才对,无私无畏,敢作敢当。凌志,凌志,你何其有福!不然,以凌志和秋贞的政治地位的差异,发现真相以后,如爱不成便成恨的话,置凌志于死地都不是不可能,不用等到他自己去寻死。
白玫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秋贞,谢谢你,对凌志这么好。凌志是我干哥哥,我女乃女乃认了他当干孙子。如你不嫌弃的话,以后有一天,我一定喊你嫂嫂。”说这些话时,白玫的心很痛很痛,但是,说完这些话,她也松了一口气。
秋贞听完白玫的话,冷笑几声,说:“你错了!没有那一天。凌志也这么说,他要对我负责,你想,这样的男人,我能要吗?我敢要吗?我要一个壳子干什么?你不知道,那晚,他清醒了以后,把头往墙上撞得咚咚响,好象是我了他一样,吓得我。”
这样的话,听得白玫脸都红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忽然发觉自己比一个村姑笨多了,笨得只能当听众了。
秋贞见白玫不响,说:“以我看,凌志非常喜欢你,我不知道他是没敢对你说,还是你不要他,或者是你父母不同意,反正,他真的很苦恼,经常吹笛子,吹得伤伤心心、神神鬼鬼的。听我一句话,什么哥哥!干哥哥又不是真的哥哥,不要那么胆小,不要想那么多,凌志那么好,这么好的人喜欢你是你的福分。依我看,如果你家里不同意就和他们断绝关系,管他那么多呢。”
这一番话,让白玫对这个勇敢的姑娘刮目相看了。她说:“秋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凌志是很苦恼,但不是因为我。”
秋贞说:“反正和你有关。”
面对秋贞,白玫自叹不如,她觉得自己很假,甚至虚伪。她呆了一阵,突然想起了凌志,说:“凌志!秋贞,凌志一个人还在那小河边,快去看看他。”
“他不是你哥哥吗?要去你去,我和他的事我刚才已经和你讲清楚了,准备怎么办,是你的事,我已经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秋贞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