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蕊刚从女生厕所出来就被好友史楠拉拽到一旁走廊的角落。
“你说实话,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此时史楠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截然相反,满脸的慌张,好像心事已经被谁知道了似地。
“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都皱了!”蒋小蕊皱了皱眉,不悦道。
“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啊?”史楠都快急哭了,音调也稍微提高了一些。
“是和不是有区别吗?她已经死了!”蒋小蕊语气平淡,听出一丝的害怕与慌张。
“这么说真的是你干的?是你把她推下去的是不是?”虽然史楠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蒋小蕊做的,可亲耳听到蒋小蕊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心里还是很惊恐。
听到史楠的追问,蒋小蕊回头瞪着大大的圆滚滚的眼睛瞅着史楠一字一句地说:“史楠,人已经死了,警察也已经认定了她是自杀,我有没有所谓还重要吗?”
话音落地,上课铃声刚好想起来,刺耳的铃音好像一根尖锐的刺,瞬间刺破史楠的大脑皮层,她好像被什么摇醒了似地对着蒋小蕊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教室。
窗外和煦而温暖的阳光撒下来染了一层金色在窗户上,灿灿发光。课堂上老师在讲些什么,蒋小蕊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想不明白,安然为什么会跳楼,她那么在乎一切的女生怎么会想不开?而且刚刚看史楠的样子又好像认定了就是自己把安然从楼上推下去的。警察不是确认了那死丫头是自杀嘛!
晚上放学,蒋小蕊回到家,等待她的依然是冰冷的大房子,妈妈回了新加坡的娘家,爸爸不在家,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个狐狸精的温柔窝里,她的家早已经支离破碎。
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外面包养女人了,妈妈只知道大把大把的花钱,或者成宿成宿的打牌。
这时书包里的手机响了,蒋小蕊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并没有人说话,但是可以清楚的听到电话那边的那个人的呼吸声,一浅一深,好像什么东西被塞到了嘴巴里。
“喂?”蒋小蕊又问了一声,可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回应过来。
就在蒋小蕊以为是信号问题所以听不到声音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微弱到极致的声音:“喂?”就好像是刚刚蒋小蕊自己的声音被从很远的地方回音过来似地。
顿时蒋小蕊身子一紧,还在手里的手机也咣当一声掉在木质地板上。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胸口紧紧的呼不进去空气,就好像有谁在后面有手臂死死的勒在她的胸腔上。
鼻息间猛然蔓延过一丝血腥的味道,蒋小蕊很想呼救,可一个音节都叫不出来。
整间屋子的空气好像被凝冻住了似地,蒋小蕊都真切得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以外蒋小蕊还听到耳边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就连动一下小手指都没办法,背后有种很缓慢的摩擦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衣服。
这时掉在地板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想起,这是方翰的专属铃声,声音一直响着,蒋小蕊额头上豆大汗珠滴下来。她很想伸手过去接起来,然后告诉方翰自己好怕,让他来接自己离开这个冰冷的房子。可是无论怎么用力胳膊就是抬不起来。
“喵……”忽突然一声及其恐惧凄厉的猫叫穿透蒋小蕊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