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踌躇一下,然后伸手拉过小女娃,仔细瞅了瞅:“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顿了顿又说:“风娘娘放心,只有有我蒋家一天在世,就必定照顾得这孩子体体面面的!”
风姨娘双眼看着女孩,满眼的怜爱,然说:“除了这个,我要你今天当着我的面立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护这孩子周全。”
风姨娘话音落地,男人有些怔住,但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然后风姨娘又说“你放心,今天跟你出了这个门,她就不会记得我了。你就是她的爸爸,如果你养育得好,日后她长大成人,也只会孝顺你一个人!”这话说的字字铿锵,也字字决绝。
面前的男人拉着小女娃站起身,对着风姨娘深深得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拉着小女娃走了。
院子里的树叶在黑色的天空中被风线吹动得沙沙作响。
殷乾站在风姨娘的身后有些不舍:“风姨娘,你就这么舍得?”
站起身,风姨娘渡了几步,依靠在门边,听着树叶的响声,轻声说:“不舍得能怎么办?难道真等着风家处死这个孩子?放心吧,我给她吃了蛊药,她永远都不会记得我的,不会记得风家,不会记得那些死了的,活着的和人骨雕,和长生牌有一丝关系的事情了。”站在风姨娘的身后,殷乾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这个母亲的心有多痛。
他不明白为什么风家连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纠结,让风姨娘狠下心送走自己的亲身骨肉,甚至怕她记得自己。
时间飞逝,再想起一切,殷乾的眼睛里还是温润绵绵。
医院的楼廊上,灯光昏黄,窗外和十几年前一样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蒋小蕊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庄冥坐在蒋小蕊的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里,殷乾掩面伤怀,蒋小蕊低声哽咽不语。
半晌,庄冥忽然说:“那研究所的负责人,就是小蕊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