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位美女,这谁啊”?
“要做出去做,别弄得宿舍里满屋子气味”,崔以璨没回答他的问题,冷漠的说了句,直接走进了宿舍,弄得那对男女又尴尬又气愤。
“崔以璨,少摆出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是个无父无母连哥哥都死了的孤儿,你嚣张个什么劲”,少年恼羞成怒的传起拖鞋站起来。
崔以璨底眼底蓦然涌动一丝龟裂,拳头不由握紧,手背泛出森冷苍白,“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声音冷如初雪,少年没来由的一阵畏惧,但是女朋友又在,男性的自尊让他不能在女人面前退缩茆。
“阿和,别跟他吵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后边的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少年冷笑的指了指他,拉着女朋友便朝门口走去,脚步还没踏出宿舍,后面的少女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开,他慌忙回头,只看到一只修长的腿朝他脸狠狠踹了过来,“砰”的被踢到了阳台上,几粒牙齿含着血渍掉下来,狼狈异常。
巨大的动静,让傍晚安静的走廊上也引来其他宿舍的关注蚊。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下次还敢乱说,我打的你满嘴找牙”,崔以璨挺直身子,墨瞳深处酝酿着狂风骤雨。
“崔以璨,你等着,我会让你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阿和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血红着捂着嘴巴往楼下跑,那少女也不敢久呆,立刻跑了。
剩下看热闹的人只用异常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却不敢过多言语。
崔以璨视若无睹的回了宿舍,完美冷冽的脸上还隐含着怒气。
“真是糟糕,你闹得这么僵,以后怕是很难在这间宿舍呆下去”,贺兰倾微笑嫣然的打量着他宿舍,右边摆了四张床,左边四张书桌,看起来这里有四个人住。
“不是还有你们会替我搞定吗,怕是我杀了人卓雅烈和童颜都会帮我出面”,崔以璨嘲弄的掀唇。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心高气傲,不允许别人有一句侮辱,或许是说你怕别人刺中你的软肋”,贺兰倾淡冷挑眉。
崔以璨愕然一怔,皱眉。
“不过做人还是和蔼低调点,只会使用武力解决问题,你才刚入大学,这种行为很容易招惹众怒,既然是个大学生就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多交几个朋友或者女朋友都行”,贺兰倾坐到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这是你的床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崔以璨仍旧冷着一张脸。
“你是个很单调的人,用的东西一般都是黑白两色,但是衣服你就只穿黑色”,贺兰倾指尖拂过她枕头边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黑色吸热,你夏天不怕热吗”?
崔以璨被她突然冒出的话弄得别扭,“不热”。
“不热还满头大汗,擦擦吧”,贺兰倾失笑的将床上的面纸丢给他,“我带你去买几件其它颜色的衣服吧”。
崔以璨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边拧着眉边用纸巾擦额头,“不用”。
“我第一次想陪男人买衣服,竟然遭到了拒绝”,贺兰倾连连摇头叹着气,语气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匪夷所思。
崔以璨清冷的五官划过一丝细微的表情,美如凋零花瓣的双唇动了动,贺兰倾突然拿起床上一本书看起来,“刑罚总论,你在读法学”?
“有什么问题吗”?崔以璨迎上她动人的凤目,太过明亮,像是在诱惑人一样,他忙别开眼,这个女人生下来就是个妖精。
“哦,我觉得你不大适合,不过你喜欢就好”,贺兰倾又落向挂在墙上的画本,取了下来,翻开看了看,都是些优美的风景,最后两页是叶枚和崔宇梗,画的像拍照一样,她看着崔宇梗目光凝了下,但很快手里的画本就被人夺走了。
她抬头看着他笑道:“看不出来你会画画,这需要很大的耐心,我唯一不大会的就是画画了,你哪天可以画我吗”?
“我只画我在乎和我爱的人”,崔以璨弯腰把画本放好。
贺兰倾眯眼,“你这么说会让我忍不住有点期待你爱上我的那天”。
崔以璨愕然的瞪着她,“也不看你自己多大了,一把年纪还想吃我这颗女敕草,你搞清楚,我可不是我哥,喜欢乞丐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
“我也只有二十三啊”,贺兰倾哭笑不得的模了模自己的脸,正是女人最好的花季吧,多少男人爱她爱的死去活来,这个人竟然说她想吃女敕草,只是这家伙真的很容易激起她体内的好胜心,“我开玩笑的,你是宇梗的弟弟我说什么都不会对你有想法”。
崔以璨低头,墨瞳深处涌上一层雾气,忽然觉得有股火焰,“既然你已经参观完我的宿舍了,那你可以走了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还是你想迫不及待的去陪那位漂亮、泼辣的小美女啊,今晚你赢了比赛,是不是也该以身相许了”,贺兰倾玩味的道。
“贺兰倾,你是个女人就不能说话注意点”,崔以璨愤然回眸,遇到这个女人总能让他无法用平常心对待。
“好吧,我不说了,很显然你经不起开玩笑”,贺兰倾撇撇粉女敕的嘴,“请我去你们学校外面吃饭吧”。
“我又没工作,你好意思让我请”?
贺兰倾定定的望了他几秒,眼底拂过一丝不耐烦的笑容,“好吧,既然你不肯请就算了”,她实在没什么心情面对一个时时刻刻句句带刺的人跟她聊天。
“不是限量版吗,只要罕见能衬托你身份就行了”,崔以璨别开脸,敏锐的他当然看到她眼底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这种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这个女人就是这样,高傲、美丽,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也许是良好的教养,哪怕不高兴也是笑盈盈的,而你也永远不会有特殊。
“送你吧,本来就是买来给你的”,贺兰倾把钥匙放到他床上,“这学校里好像蛮多有钱子弟的,男人吗,该潇洒的时候还是要潇洒点,像你这样出色的外表,一定会很拉风的”。
“我干嘛要你的车子”,崔以璨脸色猛然一变,把车钥匙还了回去,“贺兰倾,我知道你有钱,可我不稀罕,你也别以为这样能弥补对我哥的愧疚,还有我哥留下的财产都够我过一辈子,根本不需要你操心”。贺兰倾把玩着手里的钥匙,目光冷凝了几分钟,又笑道:“好吧,不要就算了,你真是个例外,说陪你买衣服也不要,送你车也不要,我可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宿舍往楼下走去。
她的确是对崔宇梗心怀愧疚,但是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对崔以璨好点,否则她才懒得管,不过显然他很不领她的心。
她贺兰倾是什么人,多少男人对她阿谀奉承,会稀罕这样一个小子,不过没有怒气是不可能的。
“贺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正欲上车,后面突然冒出一个惊喜的声音,她皱眉,这声音好熟悉,不正是中午才见过面的关梓诚吗。
此刻,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盘着长发、穿着长裙的中年女子。
“贺小姐,我们太有缘了,一天偶遇了三次,大姨,她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个女子”,关梓诚高兴的对旁边的中年女子,略带沾沾自喜的道:“漂亮吧”。
贺兰倾眉头抽了抽,为什么感觉好像关梓诚在拿着问别人这只蛋糕好看吗似的,还有这中年女人干嘛像扫描仪一样的打量她。
“这位是我大姨,她是这里的校董”,关梓诚笑呵呵的说,“你来这里有事吗”?
贺兰倾心念一动,这个关梓诚果然是有点实力,南晖大学的校董竟是他姨妈,“是啊,我个表弟跟人打架,过来处理一趟,不过打架的理由实在让人有点气愤,竟然有男生和女生在宿舍里随便做那种事,我表弟看不过去还被人羞辱,校董,您不觉得南晖大学的风气需要整顿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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