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倾怔然,“为什么一定要有个期限呢,能喜欢多久就喜欢多久”。
关梓诚勉强笑起来,一双落寞的眼闭上来,拥住她,全神贯注的吻着她,唇与唇的碰触,没有***的,吮着。
怀里的这个人也许她永远没有爱上过一个人,她只是喜欢…。
这样也好,没有一个期限。
吻到彼此有点酥麻的时候,他才松口她,转身把教科书整齐的放在桌案上,“我记得你这次来是为了朋友孩子的满月酒,孩子的礼物买好了没有”茆?
“还没有,我正想找你一块去买”。
“嗯”,关梓诚收拾好东西,便和一块往学校停车地方走去,路上碰到了不少认识关梓诚的学子,贺兰倾看到那些少女失望和八卦的眼神便好笑,“关大教授原来有女朋友了,我看今天很多女孩子都被你伤了心,明天恐怕就那么多人来上你课了”。
“那算什么伤心,她们喜欢看的不过是我的外表,而且她们才十多岁,过阵子就会自然而然忘了的”,关梓诚满面笑容的注视着她,她的手很软,让他觉得岁月静好,很满足蚊。
“过阵子就忘了吗”?贺兰倾想到了崔以璨,他和也这些女生是差不多年纪吧,也许他对自己的喜欢也是这样,“或许你说的对”。
先开车到繁华的中心地段用过晚餐然后才挑选了间最大的商场买礼物,她最头疼的就是选礼物了,要是用钱打发还好,但问题是她跟卓雅希关系非同一般,打红包未免显得太见外了,若是衣服、玩具又太便宜。
千挑万选,最后关梓诚出了个主意带她去了银饰店,“送个平安锁吧,礼物不就是份心意吗,我小时候我妈常给我带这些的,在上面刻上孩子的名字”。
“但是银饰太便宜”,贺兰倾不以为然的摇头,虽然卓雅烈未必会想太多,但是她哪送的出手。
“那就送金的吧,不过金的小孩子带着不安全,现在到处抢劫的…”。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想事情了”,贺兰倾狐疑的打量着他。
关梓诚模了模鼻子,讪讪道:“我又不是白痴…”。
贺兰倾呵呵的抱着他胳膊往金器点走,“还是买金器吧,反正礼物够有意义也不寒酸就行了”。
最后两个人挑了个上面有龙的金锁,还让店员刻上了小孩的名字。
收好礼物打算去结账的时候,关梓诚急急忙忙的抢先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男人跟女人在一块,绝对不能让女人花钱”。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买礼物,跟你没关系”,贺兰倾推开他胳膊,弄了半天也把他推开,“你刚来这边也没多少钱”。
“一个金器还是买得起的,而且你明天不是要我陪你去吗,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心意”,关梓诚硬是把帐给结了,贺兰倾也没办法,出了金器店,快上车时,他突然道:“我刚不小心把备课书放店里了”。
“你真麻烦”,贺兰倾果真看他两手空空,翻了个白眼,“快去,我到车上等你”。
“嗯”,关梓诚把车锁解开,才往商场里跑回去,过了十分钟才返回来开车送她蓝天别墅。
看到矗立在山顶上的辉煌别墅,关梓诚微微复杂的道:“我听我姨妈说这里是B市景色最美、价格最昂贵的别墅,原来是你住的地方”。
“这是朋友赠的”,贺兰倾望了望别墅,漆黑的没有一丝灯光,香婶恐怕也不知道她今天回来,突然之间不是很想进那个黑漆漆又很大的屋,“你…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不了”,关梓诚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
贺兰倾一阵错愕,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邀请一个男人去自己家坐会儿竟然被拒绝了,有些好笑,又有点生气和失望,开了车门往下走,“那我回去了”。
“再等等”,关梓诚连忙追了下去,“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边说边急忙从裤兜里找出个暗红色的盒子,一枚上面带心的金戒指躺在里面,贺兰倾眯着眼觉得有些眼熟,“这是…你在刚才那个金器店里买的”?
“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如果在店里问你要不要买,我猜你不会要,而且你看你手上带了好几个钻石戒指,一看就比我这个贵多了,可是我现在买都买了,你要不要,那我就不知道送谁好了”,关梓诚硬扯着笑把戒指取了出来,“这枚戒指不贵,只要一千多块钱,可能是你带过最便宜的戒指,但是上面有十一颗心,代表一心一意,里面还有你刻有你的名字…我给你带上好吗”?
一心一意…,这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沉重了?
贺兰倾静默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了希翼,让人无法拒绝,甚至让她动容,虽然是很便宜的礼物,但恐怕比以往她收到过的礼物心意更重吧,“给我戴上吧”。
关梓诚抿着笑点点头,帮她把戒指戴进了右手的无名指里,“你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摘下来”?
贺兰倾再次错愕。
“就算我们分开了、我死了,也不要摘下来”,关梓诚如削的薄唇微微动着,含笑的脸上流露出丝丝伤感,那一瞬间,仿佛他真的会离开,贺兰倾下意识的握紧他手背。
“抱歉,这个承诺我不能给你…”,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是我太勉强你了”,关梓诚勉强笑了笑,“不过你能带上我就很高兴了,今天你早点睡,明天我上完课就去酒店找你”。
说完,退着步子上了车,他朝她挥了挥手,贺兰倾转身往别墅里走,待进去后才听到外面车声远去的声音,她低头静静的打量着手上的戒指,十一颗心不如钻石来的耀眼夺目,却散发着沉静的光泽,永不褪色。
永远对她来说太遥远,她连一辈子都觉得太长。
当然,也许她会与他结婚,或许会分开,又跟别的人结婚,但这都是猜测,她不是上帝、也不是老天爷,在没有确定的事她不会轻易去承诺。
走到主屋门口,幽深的夜色从里面透出来,静悄悄的。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想起上次回来还能看到那个孤寂的少年不开灯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背影,每一次来这里都是有他踪迹的,还真是有点不大习惯这种寂静。
她打开灯,一室明亮,一楼的房间紧闭着,她走过去打开、房门,书籍、衣服、篮球通通都没有了。
“大小姐,您回来了”,香婶略惊喜的声音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是啊”,贺兰倾回头,难得第一次来这里能从这个管家身上看到欢迎夺过受惊的光芒,以前崔以璨还在,现在想来是一个人守着间这么大的屋子有时候也是难熬的。
“您已经三个月没来了,您吃过晚饭了没,我去给您弄一点”,香婶热情的说。
“我吃过了”,贺兰倾回头带上崔以璨的房门。
香婶见状叹了口气,“自从您走后,崔少爷就走了,没来过一次”。
“香婶,你是不是想他了”,贺兰倾笑道,“你以前不是还常在电话里跟我抱怨他吗”。
香婶讪讪的道:“我也跟他住了那么长时间吗,虽然我没见过像他个性那么孤僻古怪的孩子,不过想一想,他本性还是蛮好的,而且我也习惯照顾他了,我从电视里看他成了明星,有时候都会想当明星那么累,他有没有按时吃饭,吃的营不营养,以前他寄宿的时候每次周末来我都会给他做最喜欢的炒肉,可是我现在煮他都不回来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吧,香婶,你要是觉得寂寞就再请个佣人吧”,贺兰倾转身往楼上走。
“难道大小姐就一点都不想他吗”?香婶在后面问道。
“我为什么要想他”?贺兰倾头也不回的笔直上了楼。
“如果没有一点感情,为什么一回来就看崔少爷的房间呢…”,香婶一个人在客厅里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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