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生活在这间房,蝶飞担心会不会做噩梦。
因为这房子的气氛像跟去了的一个人,生活在一起。
蝶飞头上似顶着阴影,下到一楼,与从厨房出来的杜雅芳撞上。
杜雅芳像突然抓到贼一样地审视着蝶飞,那眼神让蝶飞感到可怕。
反过来,杜雅芳见蝶飞看自己的神情有些古怪,忙变得和颜悦色地说:“去振辉卧室是吧。”
“嗯,随便看了看。”
“随便看看没关系,振辉早说过,他房间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哦,知道了,谢谢大姐提醒!”
“不用谢,振辉他们快回来了,准备吃饭。”
“我来帮你拿菜。”
“不能劳驾你,你去坐,我还行。”
杜雅芳去厨房返到主饭厅时,谷振辉他们回来了。
“蝶飞,在家闷不闷。”谷振辉一回来,问蝶飞说。
“还好,雅芳大姐也在。”
“你们先坐,我洗一下手就过来。
用餐连陈飞、萧峰一共五人。
吃过饭后,孩子们已出游,陈飞晚上没事,有时会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回去。萧峰也是与他错开回去。
饭后,谷振辉对蝶飞说“我们上去。”
蝶飞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来到卧室,蝶飞坐在沙发上,谷振辉进了洗手间,后出来说“上午睡觉了。”
“没有。”
“我每天要小睡。”
“我也是。”
“那我们睡吧”
蝶飞没想动的意思,她就想在沙发上睡。只要那个镜框在那里,蝶飞去到床上,也睡不安稳,像有人看着似的,再说那眼睛就是他的前妻。
谷振辉过来抱着蝶飞的肩膀说:“去床上睡吧。”
来到床边,谷振辉把蝶飞压在床上,想亲吻。蝶飞把头偏向了镜框,蝶飞突然的异常,令谷振辉跟着有些敏感。他顺着蝶飞的视线,也看到了镜框,忙说:“真对不起,我忘记收了。”
“没关系。”蝶飞本来想说说,他对前妻很深情什么的,但又觉得没必要,也会打击谷振辉的心情。
谷振辉歉意地看了一眼蝶飞,起身把镜框拿起,放到了衣柜里面。
来到床上,紧挨着蝶飞躺下,把蝶飞的头忱在自己手臂上说:“不好意思,我太大意,早应该要收起来。”
“我都说了没关系。”
“不是没关系的问题,我应该要考虑你的感受。”
“你的执着并没有错,只要你有心就行了。”
“你真的不会怪我。”
“我没理由怪你,对不对。”
“蝶飞,你很善良,而且善解人意。”
“我觉得太善良不好。”蝶飞的意思说得不够明确,意在‘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善良的。”
“是吗。”
“你有我前妻的影子,她也很善良、温柔。”
“对不起,让你伤怀了。”
蝶飞没说出来,他自己倒说出来了。
“跟你没关系。”
“她好漂亮,而去很有气质。”
“是的,不过,很高兴又能拥有你。”
“我也是,好啦,休息吧。”
谷振辉把蝶飞搂得更紧,两个人甜蜜地入睡了。
下午,由陈飞开车,谷振辉干脆叫上蝶飞跟自己一起出去,顺便让蝶飞熟悉熟悉各公司部门。
在车上时,与蝶飞坐在后排的谷振辉笑着问蝶飞说:“当老师很辛苦,不如换换”
“换什么,难道你养着我。”
“随便去那个公司部门都可以。要你闲着,你闲得住吗?”
“这个也是,这么年轻不上班,肯定不行。不过教书是我喜欢的一项工作,暂时不想动摇。”
蝶飞知道,谷振辉是出于一番好心,是为自己的将来在作打算。自己在谷振辉心里还是有了位置。
在关系没有与谷振辉正式确定下来,蝶飞不想改变自己任何生活方式。
“没关系,只要你想换,随时都可以。”
“等到需要的时候,一定会跟你说。”
“好的,随时等着你。”
谷振辉边说边紧紧地抓住了蝶飞的手。蝶飞感到幸福地把头靠在谷振辉肩上。
开车的陈飞,觉得老板和蝶飞真是一对天作之合。
就这样蝶飞天天跟谷振辉同出同进,也认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在别墅生活了几天,蝶飞渐渐地适应。谷振辉前妻的影子,没有初来时那么在意了。每晚在谷振辉卧室同床共枕,鸳鸯良宵。
老李一行出游已是第七天,由于有时间,他们玩得比谷振辉和蝶飞更细致些。比预期的时间多了两天。
这天,杜雅芳用电话询问了老李他们旅游的行程,知道了他们明天下午会回来。
这个攻于心计的女人,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地,又打起了害人的主意。
这个晚上,蝶飞一样与谷振辉同床而卧,随着谷振辉的手压在蝶飞的胸口上,她进入了梦境。
她梦见一个美丽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从天空飘然而至自己的眼前。看似观音菩萨,但面容不像,自己也觉得面熟。
那人月兑着长长的音对她说:“蝶……飞,你…是……个…温…柔、善…良、漂…亮…的…好…女人,在…你…的……命…数…里,将…有…劫…数,你…与…谷…家,有…缘…却…无…份。有…人…会…赶…你…出…去。可…惜…啊,可…惜………
白衣女人随着说‘可惜’,拖着长长的音调,一跃而起,悠然地飘向了云端。
蝶飞被吓得喘不过气来,惊得一跃做起,嘴里胡言乱语说着:“有人……要赶…我出去,有人吓…我,……还有可…惜什么的。”
谷振辉跟着被惊醒,起身忙抱紧蝶飞说:“没事,可能我的手,压在你胸口上,你做梦了。”
蝶飞还在一股劲地哆嗦。谷振辉用手掌扫着她的后背,不停地说着‘没事、没事’。
蝶飞等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说:“这梦像真的一样,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