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倩的樱唇突然顿住,大大的美眸眨了眨,好久好久再问:
“允儿他……好吗?”
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屁小孩。常常拉着她的衣袖,嚷嚷着:给我做蛋糕!我最喜欢倩倩姐姐做的蛋糕了!
可宇文旭脸色一变,刚刚的柔情仿佛只若昙花一现……
“你觉得呢?”
她一愣——
他的手猛然穿过她的后脑,一把插入她的发丝间,冷硬的语气由薄唇轻吐:“上天无眼,五年来该痛苦的人过得逍遥自在,该自在的人仿佛在地狱里苟且偷生。你觉得,自己比较像哪一种人?嗯?”
最后的单词,随着他手中的力量加重。于倩的后脑勺一阵发麻,撕心裂肺的疼钻入心脏,那双眼顿噙起小小的泪花。
“疼——”
她申吟着,不是后脑,而是手臂上那一大处擦伤的地方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抵着。感觉,比月兑臼还糟糕。
宇文旭在凝着她恐慌间的澄澈眼神时,心顿时被拨乱。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缓下来,眼神碰触到她的手臂处,直接凝成可怕的点。
“怎么弄的?!”
“我……”于倩委屈地想说话,可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害怕地闭上嘴巴。
“我在问你话!”
他凶什么。明明两次都是因为他才弄的,她心里愈发地觉得委屈。任由不悦在心中流淌,泪水凝聚在眼眶间,不敢滑落。
“就是那一次,那一次在你办公室……后来……”说话声越来越小,小得跟猫咪一样。她以前嗓门挺大的,怎么五年后反倒变成这样了。
他蓦地感到一阵烦躁,伸出手,冷不防地丢出一个浅黄色的盒子。于倩捡起,见上边写着烫伤膏,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有这个?”
身旁的男人坐正身子,眉宇间的怔然一闪而逝。
“依柔之前烫伤了手。”他的语气沉下了几分贝,听在于倩耳里却是别一番的深情。那双手骤然变得柔软无力,握着盒子的手渗出几颗汗珠。她突然,不想擦药了。
那娇俏的五官莫名地染上黯然神伤的阴霾,一一落在了宇文旭眼里。他看向窗外,嗓音突然幽幽地响起:
“她没用过。新的。”那双深眸暗如幽冥地望向一飞而逝的风景,不知以什么情绪说出。
于倩心里一咯噔,双眸没有焦距地闪一闪。好久好久才亮起一个久违的笑容,乖巧地抽出里边的纯白色管子,挤出一丁点的药膏放在手臂上。那薄荷味的清新顿渗透了肌肤,什么痛都没了。
刚刚愁云密布的心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解释,豁然开启。
宇文旭自然没有错过那恬静的笑容,心中骤然伸缩。仿佛有一种久违的感情在叫嚣,却如此地压抑。他别过头,脸上冰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