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利子洲真的送给了陆小西一个新的项链,说,“戴上吧,你父母还在酒店等着我们呢。”
陆小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项链,紫色的宝石就像是刚刚盛开的昙花一样镶嵌在上面,她轻轻地抚模着就像是抚模着自己最心爱的礼物一样。
但很快她就从这份沉沦中解月兑出来了,与其说这条项链是他用来取悦自己的还不如说是为了讨好自己的父母。
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父母早就到了,这是陆小西婚后第一次见他们。她看见母亲坐在一边喝着咖啡,这么多年的生活,母亲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本该属于年轻人的消费品,她几乎现在天天喝的都是咖啡,有的时候甚至连糖都不用放;而父亲则拿着一份报纸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已经开始退化了,看书的时候总是离不开他的那架老花眼镜了。
母亲看见了她,笑着把她抱到了怀里,说:“小西呀,新婚还快乐吗?”
陆小西有一瞬间的呆滞,她用余光看到利子洲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光芒,许久她轻轻地笑了,说,“妈,能不快乐吗?我可是嫁给了最爱我的人呀。”
利子洲笑着拉过陆小西,然后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那种感觉让她想到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这么做,然后笑着说,“小西,你看看你的鼻梁长的太高了,所以呢我以后要经常的刮刮,这样就能让它稍微的塌下去了。”
陆尧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说,女儿呀,你看看你多么的幸福,嫁了一个这么爱你的老公。
“是呀,还是一个事业有为的人,自己开公司,现在业务都快遍及整个中国了,可是我的命就没你好了,嫁给了你这个没用的爸爸。”
吴绡总是喜欢开玩笑,她嫁给陆尧这么长时间了,几乎有大半辈子都是在损他的,而且功力还是一年比一年深厚的。
利子洲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水,说,“妈,你就不要这么说了,其实爸还是很出色的。”
“对呀,你那时候到哪儿能找到像我这么出色的青年才俊呢?”
“呵,就你厉害,别人都比不上你。”
利子洲在他们夫妻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优秀,幽默,出色,孝顺。有时候连陆小西都在怀疑,也许在父母的心中,那个外来人早就已经超越了自己了。
吴绡喝了一口水说,“子洲呀,我们家小西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你以后可要处处谦让着她呀。”
利子洲看着陆小西笑了,他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最美好的时光,他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说,妈,放心吧,我和小西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其实陆小西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利子洲还处心积虑的这么做,原来他爱她的时候他这么做总让她感到很温暖,可是现在却像是前年寒冰一样困住了自己。
“妈,我想回家住住了,离开那个地方都快有一个星期了,我还真的好怀念呀。”
这只是陆小西为自己找的借口,她想也许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利子洲又会变成以前的他了。
陆尧拿下了自己的眼镜说,“小西呀,你就是太娇生惯养了,不就离开了几天呀,怎么可以新婚的时候就会娘家呢,子洲,你以后可要帮我好好的教育她呀。”
利子洲轻轻地拉起陆小西的手,结果被她含蓄的推开了,她厌恶眼前这个虚假的利子洲,更痛心那个没有一丝感情的利子洲。
他们离开了酒店时候,陆小西突然有一种瞬间的解月兑,她还是没有那种熟练演戏的技巧,还不习惯在抚模的面前演戏。
可是陆小西以后你就要天天演戏了。
车子突然停下了,利子洲说,“下去,我还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这个时候正值冬天,陆小西在车子里面都听得到外面凛冽的寒风的声音,况且她今天也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礼服。其实她本想恳求利子洲的,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她打开了车门,就像是一个快要被处死的烈士一样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她不想连自己最后的一丝的尊严都输给了他。
已经接近午夜了,出租车就是沙漠中的绿洲一样稀少,陆小西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坐到了路边的长凳上,泪水悄悄的流下了,她抬头望着满是星星的天空,一种被压迫着的落寞瞬间向她袭来。
利子洲,你怎么啦?为什么要这么的对我?
利子洲,我们曾经的爱情都没有了吗?
利子洲,是不是我们之间压根就没有存在过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