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西被一个长的像钟馗的狱警带到了一间牢房前,那个狱警狠狠地一推,陆小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她赶紧下意识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牢房里很黑,真的可以用“漆黑如墨”来形容,陆小西就像是一个盲人一样,一只手在前面模着,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现在对她来说肚子里的那一个生命远远比自己的更加的值钱。
眼前突然亮了,一根只剩下半截的蜡烛还在闪烁着它微薄的光芒。陆小西的头发突然被人揪住了,一种难以描绘的疼痛瞬间向她袭来。
“呵,不愧是一个贵妇人,长的还真是不错。”
有三个女人出现了,一个坐在板凳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一只脚还不停的晃动着,陆小西透过微弱的烛光看到了她脸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刀痕,就像是用一把很锋利的匕首刻上去的;第二个女人蹲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其实很年轻,年纪差不多和陆小西相反,面容长的也不错,她的那一对大大的耳环随着她的头部不停的晃动着,这一切告诉陆小西这个女孩很可能就是一个小太妹;第三个女人也就是拉着陆小西头发的女人,陆小西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从她那粗重的呼吸中,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喂,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第一个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手狠狠地戳着她的额头。
第三个女人也大叫道“喂,你听到没有呀,她可是我们这边的老大,每一个新进来的都要贡献点东西给她。”
陆小西突然很清晰的想到了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摇了摇头。
第一个女人也开始摆弄起陆小西的头发,说,“哟,你这头发不错嘛,如果把它们一根一根的烧光,也不知道最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完,她把那根蜡烛拿到了陆小西的面前,嘴角是那种很邪恶的笑容,陆小西对这种笑容不会陌生,利子洲每次有什么行动的时候都是这一中笑容。
“我真的没有,不信你自己搜搜看。”
“哼,你还硬了是吧。”
陆小西看见那半截蜡烛里她越来越近了,渐渐地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她本想挣扎,可是她自己的双臂早已经被第三个女人给狠狠地乾住了。
“老大,你看她是一个孕妇,对孕妇最宝贵的当然是孩子。”
第一个女人像一个恶魔一样的笑了,她把蜡烛放下了,然后收开始模着陆小西突起的肚子。
陆小西这次急了,她拼命的挣扎,大叫道,“不要,你可以随便的打我,但请你千万不要碰我的肚子,求求你了。”
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放弃,陆小西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手中的力度在慢慢的增加。
突然有一只手把那个女人推开了,是那个小太妹,她没有表情的把陆小西手上戴的那一块手表扯下然后扔给了第一个女人,说,“够了,闹出人命来,我们都逃不了责任,我看这只手表还能有一个好价钱,你就拿着吧。”
第二个女人狠狠地把陆小夕推到了墙壁上,她本能的大喊了一声。
那个小太妹立即把她的嘴给堵上了,说,“别叫,你想招来那些警察吗?”
陆小西点了点头,她本想向她道谢,可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太妹有已经坐到了角落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都被那两个女人抢过去了,她缩了缩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墙顶发呆,其实她现在是无法入眠的,嫁给利子洲那么长的时间她每一晚都睡不着,有时候她会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景,也有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工作都翻出来,都说盲木的工作会让人忘记痛苦,可是这一切对于陆小西总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她几乎每一次到最后资料上面都沾满了她的泪珠。
一条被子突然扔到了陆小西的床上,小太妹轻轻地对她说,“盖上,你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了,不能受凉。”
陆小西接过被子,然后费力的转了一个身子。
“你是利子洲的老婆?”
陆小西愣了一会儿,她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但最后她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进来的呀?”
这一次陆小西没有再回答了,她的事情说出去谁都会不信,自己最爱的丈夫一次一次的用刀刺进了自己的心里。
“算了,不说也没事。”
陆小西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感情,似乎她就是一层迷雾让陆小西捉模不透,但最后她还是把她和利子洲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太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睡吧,已经不早了。”
夜,很长,也很冷,陆小西一宿都没有睡着,她就一直盯着屋顶试图向要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花纹,她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睡在对面的小太妹也没有睡着,她一会儿翻翻身子,一会儿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没有边际的黑夜发呆。陆小西用被子遮住了她的脸,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她有,那个小太妹也应该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