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嘴角轻微地翘了一下,脑海中只闪现出四个字:“贪财!”
白衣男语气中带了些许兴奋:“只是如此吗?”
金子点点头。
白衣男笑起来:“她能如此有钱,怕是她那义兄出力不少吧?我就说,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有那么神,这样一来,要用她,就简单多了。”
“先别急。”金子摇摇头,“再看些日子吧,你清楚的,我不喜欢和愚蠢的人合作。”
白衣男抬头,小声道:“既然如此,爷再看些日子吧。不过爷,别人已经杀到家门口了,咱们没有时间了。”
金子点点头:“我清楚!”
“爷不可再退让了!”
“公孙无量,本王做事,无须你来教!”金子眸光一闪,带着一丝危险的色彩,即使是魅惑之音,依然让人心惊胆战。
白衣男赶紧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战战兢兢:“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金子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点点头:“我清楚我在做什么,这一次,我亦不会再退,我曾退到了漠北,退无可退。十万将士的鲜血,不能白流了!”
白衣男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抬起头,松口气,原路而返。
金子见他离去,忽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好似用光了力气一般,倒在床上。
缓缓地,他抬起自己的手臂,解开上面的绑带,两道伤口,一道新,一道旧。他冷笑一声,这样的伤,不管新的还是旧的,在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很多。
是啊,退无可退了,除却反击,便只剩下死路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金子将眸中精光藏尽,硬撑着靠坐起来。
进来的是钱素楹:“他们都说是睡了,不过我看你房内还亮着灯,所以就来看看你。”房内无人的时候,看美男最好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多美好的一件事儿?
金子眯一下眼:“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下,太多人了,不太习惯。”
“是吗?”钱素楹笑起来,“你不习惯让人伺候你吗?”
“不习惯!”金子轻启双唇,语气平淡。
钱素楹皱一下眉头,上下打量他:“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没人伺候的样子啊?”
“人不可貌相!”金子简短地回答,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钱姑娘,夜深了,你在这里,似乎不大方便。”
逐客之意已经很明显,钱素楹也不会自讨没趣,于是笑笑:“行了,我就是睡前想来欣赏……呃,我是说,来看看你的伤势,现在我可以去睡了!”
她一奔一跳往外跑,金子看着她的背影,忽地一皱眉,轻声自语:“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