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冷得就像块冰,硬硬的。
生性冷漠,个性冷血,总是面无表情地不爱说话,不爱听人说话。爱发呆,爱抽烟,爱喝酒,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顾一切。
她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所谓,受了伤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水与稀米粥,其他的都顾不上一眼。陪伴她的,只有香烟。
付英司凝视着她发颤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一语不发地走在街上,因为穿着病服,双手没裤袋插顿时感到有些不习惯,在腿两侧不安地模索着。
秋冬的夜晚越发的冷了,夏洛特环臂,要烟没有,要衣服没有,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就在她冷的发抖时,一件西装飞过来盖在了她的头上。夏洛特将西装扯了下来,回过脸瞪了一眼,付英司一身洁白的衬衫,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与她相视。
两道冷冽的目光在空中交织碰撞,空气一时间变得冷瑟凝固。
夏洛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大方地将衣服披了起来,偌大的西装将她如小鸟一般得包裹了起来。她缩在衣服里,难得显得娇柔无骨,竟然有些意外的可爱。
她心安理得地穿起他的西装,顺其自然地将手伸进了她的口袋,这似乎是她习惯的走路方式。
走了两条街,她终于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了下来。夏洛特撑在玻璃柜上,指节叩了叩桌面,立时有个男人走了出来。他一看烟柜前站着一个脸色不好的病号,客气地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烟。”夏洛特指了指烟柜里陈列的香烟,“蓝卡地亚。”
老板见她气色不好,瞅着她关心地问,“小姐,是你抽吗?”
“嗯。”
“可是,你看你现在这精神……”
夏洛特冷冷地抬起脸瞪了一眼,老板被吓得身体一抖,心想这个女人好凶,好恐怖,无奈之下立刻乖乖地将一包蓝卡地亚取了出来。夏洛特摇头,“不够。”
老板又拿了几包出来,顺带“善解人意”地给了她一只打火机。夏洛特将烟揣进口袋,环视了一圈,又指着酒柜上的一瓶干红,老板顺着她的目光跑到酒柜拿了一瓶,她将酒瓶抓起,没问价钱,转身就走。
老板顿时急了,这些东西加起来的钱不少,合着这女人是想白拿吗?正要动身追出去,一个俊美妖娆的男人将他拦住,塞了他几张大钞,转身离开。
老板模着后脑勺不解地望着付英司修长的背影,有些远目感叹。
一个不付账的女人,一个不要找钱的男人……
老板凌乱了。
夏洛特在一处花坛边蹲了下来,一口将干红的软木塞咬了出来。付英司则无声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很是粗野地灌了一口酒,将唇角流下的酒液擦去,抬起脸仰望着夜空。
“活了。”
夏洛特吐出两个字,又猛得灌了一口,见付英司蹙眉,将手中的酒瓶递了过来。
“喝?”
付英司接过酒瓶,魅惑地一笑,优雅地喝了一口。他从没对着酒瓶喝过,这真是一次独特的经历。
月色下,夏洛特唇角弯起一抹浅浅得弧度,浅得不易察觉,那微微的笑意,竟然令她看起来美得惊心动魄!
付英司倏地浅笑,一把霸道地将她搂入怀中,阳刚冷硬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淹没。
她的身上有一股天然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夏洛特倒也不挣扎,只是靠着他的肩膀,将干红夺了过来。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夏洛特握着酒瓶的手一顿,昂首瞪着大眼。付英司见她在听,幽暗的眼眸闪过一道莫名的情悸,道,“三百万,你归我。”
他对她很有兴趣,有一种极为复杂而陌生的念头,想要将她圈固在身边。这种禁忌的情绪令他感到无法控制,却又矛盾得不排斥。
他想要她。
夏洛特怔怔地喝了一口酒,颦眉,对突如其来的“交易”感到有些困惑,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少了在酒吧初次见面时的冷冽。
她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三百万,那是什么概念呢?
打一次擂台威斯尔会有两千元的提成分红给她。三百万,似乎是个很巨额的数字。
夏洛特面色一动,看起来有些动心。付英司垂着眼帘嗅着她颈间的清香,却见她忽然抬起头,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
“五百万,成交。”
付英司望着她,少女的神情严肃,开出了五百万的价码。付英司挑眉,低笑一声,“成交,你是我的了。”
夏洛特有些落寞地眨了眨眼,还不忘冷冷地一句,“声音很好听。”
这算是恭维么?付英司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