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芹本想着去找赵彬,好好教育一下那个傻乎乎的跋扈公子的,但她的脚步却在一个女人脂粉香味甚是浓厚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公子,是青楼。”青儿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兴奋。“是吧,你也好奇吧。”林香芹像是遇见知己一般,她和青儿一下子就凑在了一团。“青儿,你怎么可以怂恿公子。”贞儿杏眼圆瞪,不满地给青儿送了一个日后教训你的眼神。“哎呀,贞儿,你看你都叫我公子吗。所谓才子佳人,有何不妥。来,青儿,咱们别理她。”女扮男装的林香芹二话不说,拖着青儿就奔进了唐朝有名的青楼连锁店--怡红楼。贞儿知道林香芹的脾气,也没打算劝林香芹出来,她跟在林香芹身后,进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这位公子,您来的可不是时候了,我们怡红楼啊,白天不营业。”林香芹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朝贞儿使了一个颜色。贞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老鸨一锭银子。见林香芹出手如此大方,老鸨可谓是喜上眉梢,就要找人来伺候林香芹。“慢着,本公子今天来就是想听听曲,你找几个精通曲艺的过来。”老鸨连声应下。倒是青儿疑惑起来。“公子,刚才你为什么那么说啊,你不是不懂琴棋书画的吗?”林香芹用折扇敲了青儿的额头一下,回着“傻丫头,在青楼里混得都是一些什么人啊,让她们来伺候我,那我们的女子身份不一下子就曝光了。”青儿这才明白林香芹的用意,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没多久,就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鱼贯而进。林香芹总算见识到银子的力量了。“你们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给本公子瞧瞧。”林香芹装出一个公子的样子,作好了听曲的准备。很快,林香芹便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除了古筝的曲子她能听得进去以外,其他的曲子,林香芹听着就想睡觉。林香芹就纳闷了,这音乐不是想通的吗?林香芹挥挥手,只留下一位弹古筝的女子,其她人,给了些银子,打发走了。“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奴家谈给你听。”林香芹光看她一脸的哀怨,就没有了听曲子的心思,她出人意料地冒出一句。“你在这怡红楼的身价怎样?”那位女子没想过林香芹会突然问起这种事,没有开口回话。但林香芹从她的潸然欲泣中已经知道了答案。轻轻呡下一口茶,林香芹不急不缓地问道“想翻身吗?”那位女子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林香芹,不明所以。林香芹会单独将她一个人留下来,并不是因为她的古筝谈的有多好,只是她的眉眼与林香芹在21世纪的莫逆之交颇有几分相似。也正是这个原因,让林香芹很想帮她摆月兑困境。“想。”许久,那位女子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但眼中却出现了让林香芹欣赏的坚定。“其实,以你的姿色,想出头不难。而使你做不了花魁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琴声。”林香芹的话让那位女子不满了。她低声嘟囔着“公子可是在作弄奴家了,不是奴家自夸,奴家至今还没有被妈妈赶出怡红院,就是因为奴家的琴声还能留住几个常客。”林香芹站起身,拿过那名女子手上的古筝,轻轻弹唱起来。“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湖面上你从那头瞧这看月光下一轮美满青石板的老街上你我走过的地方那段斑驳的砖墙如今到底啥模样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风铃摇晃清脆响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详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脚步轻响走向你身旁思念的光透进窗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湖面上你从那头瞧这看月光下一轮美满青石板的老街上你我走过的地方那段斑驳的砖墙如今到底啥模样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风铃摇晃清脆响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详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脚步轻响走向你身旁思念的光透进窗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风铃摇晃清脆响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详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脚步轻响走向你身旁思念的光透进窗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牡丹江弯了几个弯小鱼儿甭上船咱们不稀罕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爷爷下酒喝一碗家乡牡丹江弯了几个弯小虾米甭靠岸咱们没空装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姥姥熬汤喝一碗家乡”一曲终了,直听得那位女子愣住了。“公子,你?!”林香芹甜甜地女声暴露了她的身份,但这并不碍事,她将琴还给那位女子。“现在你告诉我听完这首歌的感受。”女子这才回过神来,她回想着刚才的曲子,不由自主地惊叹“安静,舒服,意忧伤,曲明快。在与听者共鸣的同时,又不会让人心情沉重。”“对,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你选的曲子大都忧伤沉重。让人觉得有负担。你别忘了,来这怡红楼的,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欢作乐。”女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香芹让贞儿将歌词抄一份送给了那位女子。“曲子我写不来,这份歌词我就送给你了。”女子接过歌词如获至宝,她在地上对着林香芹行了好几个大礼。“秦公子,原来是你!”林香芹还没回过神来,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