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不知道第几次响起,秦微微撇了一眼来电显示,果断按了拒听键.
还知道打电话来,昨晚不是气势挺足的,态度挺霸的么,有本事你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别打电话过来。
刚才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子东。秦微微将手机甩进包里,走累了,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是等公交的车站,人不多,稀稀拉拉站了两三个人。
她把手机放进包里的时候又瞥到江白琳口中那个价值八位数的玉石,江白琳说财不可外露,小老百姓哪里知道这块玉石的价值,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了出来放在手掌里细细的打量累。
八位数啊!
这块小玉石又一次在她手里变的沉甸甸起来。
这是绝对不能自己留着的,一定得还给他。
她留不起,也留不下。
那天自己还信誓旦旦对他说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也不会跟他在见面,没想事隔几天,还是自己主动找上他,她心里苦笑着,还是把手机模了出来。
电话很快被接起,秦微微说:“我想见你。檬”
秦卫的声音有着某种笃定的直觉:“我说了我们会在见面的。”
秦微微不想跟他绕弯弯,直接问:“你有时间么?”
“有,怎么会没有。”秦卫愉悦的笑,“你想见我,就算我没时间,也要抽出时间……”
“好,咱们东路那家最大的咖啡店见。”他话还没说完,秦微微突然打断他。
电话那头停了很久,最后传过来一个短短的字:“好!”
……
收线挂了电话秦微微吐出一口气,真奇怪,为什么每次面对他都会觉得不自在,就连陈子东那样一个冷俊的面孔她都不怕,反倒是秦卫那张可以算得上如沐春风的脸会让她莫名的紧张呢?
去东路的车要在马路对面坐,秦微微定了定心神起身准备过道,‘咚’的一声搁在膝盖上的玉石突然落了下来,秦微微冷汗出了一身,脸都白了,捡起来恨不得用眼睛把这个小小玉石射出几个窟窿来。
还好没事。
果然是好货,这样掉下来都没事。
还好。
她刚放下来的一颗心在手里一空时又提了起来,光天化日难道她又遇到抢劫了?!
秦微微抬头看去,突然冒出来的‘抢劫犯’正拿着那块小玉石认真的看,体形彪悍,面露凶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秦微微怔了一怔之后下意识伸手去拿,彪形大汉把她一瞪,眼睛射出寒光,骇的她所有动作都顿住。
秦微微被吓住间,那彪形大汉却转身走向路旁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车子里面出来一个同样穿黑色西装的人,眼看就快要接过彪形大汉递来的玉石。
秦微微一急之下什么也没顾就冲了上去,就在手碰到那玉石的绳子时,那彪形大汉察觉她的动作,回身出手如疾,扣住她伸过的手腕,往上轻松一折,只听到‘咔嚓’一声。
应该是骨折了。
秦微微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死死咬着牙齿不敢发出声音。
从车内走出来的男人戴着一副墨镜,标准的国字脸,他手里拿着玉石,出声发问时,却明显带着粤语腔:“这位小姐,这个东西你哪里来的?”
秦微微冷冷看着他:“还给我。”
墨镜男人缓缓一笑:“这个恐怕不能如你意。”
秦微微扶着骨折的手腕,只觉得手里那处疼的像被一根橡皮筋紧紧缠着经络,一圈一圈的缠紧在狠狠的拉扯,疼的全身都恨不得痉`挛。
“这位小姐,我想你应该快点去医院。”
墨镜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向车里而去的时候,丢给她这样一句话的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一沓钞票,然后车子飞扬跋扈在她眼前飞奔而去。
秦微微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抢劫犯抢了东西还会给人留钱的?
她看着那沓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微微无可奈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秦卫那块价值八位数的玉被抢走了。
而自己得不偿失,还得去趟医院。
……
秦卫悠闲的坐在咖啡店里,懒懒的斜靠在浅色藤条编的椅子上,他本身气质出众,气势逼人,而难得松懈下来这样闲情逸致漫不经心喝着咖啡时,竟有着另一股难挡的魅力,就像某个阳光慵散的意大利午后,五官俊美的男人闲散自在的惬意,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咖啡店的人频频回头打量,秦卫视若无睹,一心等着那个打电话约他出来的女人。
细细的白瓷棒在褐色的咖啡杯中搅动,那根细白的棒子就像她纤白的手指,那个在自己记忆里,以为会忘记的一双手,没想到自己却还记着,她是真的有一双好看的手,这样的一双手应该好好养着,好好让人疼。
可等了又等,还不见她出现的时候,他耐不住先打了过去,电话被接通,她的声音传过来:“秦卫?”
“嗯。”那轻轻的一声,像拿一根羽毛慢慢撩着他的心,他笑了笑:“你怎么还没来,不会打电话约我出来,却放我鸽子吧。”
“秦卫,我来不了了。”
她开口说话,几个字蹦出来,虽然听起来平静,可他还是听出了异样,他慢慢收了笑:“怎么回事?”
秦微微隔着电波把事情的经过简短的介绍了一翻,秦卫在她开口解释时,拿着电话早已起身往门口而去,她一说完,他只简洁有力的说了一句:“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