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冬天格外冷,一场大雪过后,就快到新年了。这边没有消息,而家里边,老人都催着让回去过年.
李斯爵让秘书订好返回的机票。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去问问莫关关。
自上次从滑雪场回来,他们之间倒算得上是冷战了,她坚守着那片天空,不肯退让半步。对此,李斯爵渐感无力。
这会儿他站爱莫关关的房间外面,顿了会儿,抬起手敲门。
“什么事?”莫关关揉着眼睛出来。
“老爷子催了好几次,让回去,后天的飞机。”
李斯爵说出这话,莫关关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应着他的目光说,“我想留在这儿。”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李斯爵当下就不同意,又接着说,“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回去过个团圆年,我已经让米路订了机票。你和我一块儿。”
听到‘团圆’两个字,莫关关心像被刺了一下,而后状似无意的说,“其实我在哪儿都是一样,就不回去了,省的折腾。砍”
她哪还有家,现在她只是一个人,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你就别犟了。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万一出点儿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
“要是都让你料到了,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李斯爵刚说完,莫关关的脸色霎时变白,很难看。李斯爵忽然想到什么,又连忙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站着,看着莫关关,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莫关关无暇顾及他的心情。脑子里因为他刚刚那句话,乱成一团。
“我去收拾东西。”说完,匆匆转过身,向里面走去玩。
李斯爵愣着,神情有些懊恼,他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呢?明知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不舒服,又敏感。
那话说的,好像他在怪她没有看好孩子,所以才会丢了。
不过,话已经说了,怎么后悔也没用。好在就那一会儿莫关关脸色不好看,等到晚上再看她,脸色没那么难看,吊了一天的心总算放平了。
回到北京,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就到了年根底下。
老爷子派人过来接他们,李斯爵将行李交给司机。伸手去接莫关关手里的包,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
李斯爵看了看她,看了看人群,“这时候人正多,恐怕不好打,你上来,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莫关关没有坚持,恩了一声就坐上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
车停在以前的公寓,莫关关下了车,李斯爵跟着下来,求拿她的行李。“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莫关关争不过,只好随他,到了门前,莫关关蹲子,在地毯下模出一把钥匙。李斯爵看着她开门,看着她进去。不发一语。
房间不脏,却没有一股人气。
“东西放地上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家里人肯定都等着呢。”莫关关对着刚走进来的李斯爵说。
好像恨不得他赶快消失一样。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莫关关淡淡应了一声,李斯爵把包放到地上,转过身离开。
莫关关回来没有告诉顾悠,要是让她知道她一个人住在这儿,她肯定不许。换做以前,莫关关不会想这儿多,但现在,她结婚了,大过年的,去别人家里,总是不好。
李斯爵一进院,齐眉就出来了,看着他直乐,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往后看了看,没见着别人,就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关关呢?”
“她住那边了了。”李斯爵含糊的应着,也没说清楚。
“就她一个人?”
“嗯。”
齐眉皱了皱眉,看他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俩人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李瀚知道李斯爵回来,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下午抱着一堆文件过来,在书房里呆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临走前请李斯爵和他们一起去兰桂坊,自从李斯爵结婚又离婚后,他们哥几儿个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过。
李斯爵应了下来,和李瀚一块儿开着车走了。
等他俩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玩了,包厢里坐着几位公主,划拳喝酒,调笑卖笑,看到这场景,李斯爵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看着他进来,几个人一块儿站起来让座,李斯爵顺势坐下。任谁都看得出来,这里谁是主角。
“妖妖,过去陪陪四少。”
那名叫妖妖的女孩,起身,妖娆的走到李斯爵跟前,刚要坐下,李斯爵摆了摆手,示意她走开。
这女孩站在这儿,没想到会背拒绝,她也算的上是这里的台柱了。
“妖妖,你还是没有成精呢,哈哈,我看看,还是老老实实陪我们玩吧。”不知谁冒出这句话,这女孩挑着眉笑了笑,坐到那人旁边。
接下来又是红灯酒楼一场。
李斯爵安静的坐着,看着这群人,以前他觉得那是生活享受,现在看来,真觉得没什么意思。纯属浪费时间。污浊的有些过分。
遂,喝了几杯酒起身离开。
是心境不同了,还是怎么?以前那些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竟在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如此想着许多,竟在不觉间将车开到了莫关关的楼下。
他依着头枕,抽出一根烟点上,闪烁的小星火在夜里明明灭灭,缠着一丝烟雾。透过这些,他抬眼向楼上看去。
不知看了多长时间才发动车子离开。总之那时,街上已几乎没有了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