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内大街边上的小馄饨店里洋溢着淡淡的香味。这个点来这儿吃饭的人不多,只有琳琳散散的几桌.
莫关关和叶莫桑坐在临窗的位置,外面是匆匆而过的人流,车流,一扇玻璃隔断了所有的喧哗。
莫关关吃完最后一个馄饨,又端起碗喝汤,叶莫桑看着她问,“还要不要?”
她放下碗,摇了摇头,“我想去医院看看顾悠。”一个星期没有去看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走吧。现在就去。”叶莫桑拿起外套穿上,替莫关关拉开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拿出一条围巾给她围上,“带上这个,外边冷。”
莫关关静静的站着,过了那么一会儿笑着和叶莫桑一起走出去。
这里毕竟离医院不近,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等他们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离中午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在这四个小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齐铭进了顾悠呆的医院,比如,顾悠知道了这场闹剧累。
医院外边围着许多的记者,莫关关下了车,看到这么些个人,不由自言自语,“又是哪个明星住进来了?”
叶莫桑关上车门听到莫关关这句话,笑了笑,拉着她向旁边走,“咱们走侧门。省的挤。”
莫关关不知道齐铭得了心脏病,那会儿他晕倒,只当他受了刺激,没有多想,她现在还以为那对新人快要步入洞房了。
所以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听到顾悠那句“你没事吧?”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早就没事了。今天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喽。”
莫关关坐到顾悠的旁边,习惯性的去模她的额头,模完说了句,“比我的还凉,看来是没事了。”
顾悠笑笑,心里的石头放下,这时,叶莫桑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捧花,顾悠看到他,笑着唤了一声,“叶公子。檬”
“叫我名字就行了。”叶莫桑淡淡一笑,边说着边把花插到花瓶里。
莫关关看向花瓶,那里边还有一束玫瑰,笑了笑,想到什么。
“林非白有没有来过?”
“嗯?他……”顾悠吞吞吐吐的,脸上凸显出可疑的红晕。
“你脸红了?”莫关关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着,声音很大,连叶莫桑都忍不住笑出声音。
顾悠别过头,明显的有些不自然,莫关关一看,更来劲了,凑到她跟前,“悠悠,你知道你有多久没脸红了吗?”
结果就是迎来顾悠的一记铁砂掌。
莫关关又不是傻子,赶紧躲开,站在离床一米开外的距离,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发春了?”
此话一出,哪还了得,别说顾悠,就连叶莫桑也忍住不要汗颜了,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顾悠又是气,又是急,又是羞,那脸比调色板还精彩,莫关关思忖着,顾悠这家伙肯定是春心萌动了,千儿八百年不会脸红一次,一提林非白,就脸红了,呵呵,她家的这颗铁石榴终于要开花了。
但是,这两位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呢?明明才过去一个星期啊。想着想着,莫关关突然说,“叶莫桑,我想喝水。”
叶莫桑哪儿能不知道她想什么呢,虽然屋里有水,他还是站起来,笑着说,“我这就去给你买。”甚是好笑的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等叶莫桑出去后,莫关关一个箭步坐到床上,动作有些大,腿扯了一下,又开始疼了。
“怎么了?”
“没事,就是别着筋了,一会儿就好了。”莫关关忍着疼,细细的说。顾悠往边上挪了挪,“上来躺着,我跟你抻抻。”
莫关关是极愿意和顾悠亲近的,听到她这么说,月兑了鞋,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顾悠靠在床头,细细的给她抻着腿,莫关关枕着枕头,仰头看她,那话一个憋不住,就问出来了,“你俩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
顾悠一听叭的就是一记铁砂掌,“什么叫勾搭?你给我勾搭一个看看?”
受了一记疼的莫关关,老实了,嘟嘟囔囔的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其实,我们之前就已经见过了。”
“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悠悠,你居然不告诉我——”顾悠一开口,就被莫关关打断了,顾悠一个白眼翻过去,说,“你还想不想听了?”
“想,你说吧。”
“那会儿我刚毕业,刚到北京,一直飘了十几天也没找到工作,身上就剩下十块钱,别说吃饭,就连住的地儿都找不着了,那天晚上我就在街上溜达,想找个什么地儿凑合一晚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抓小偷,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了,立马放下箱子就去追人,人是追上了,丫的这贼偷也不偷多点儿,抢了个钱包,里面就五块钱,姐我追了两条街,等回去的时候,箱子没了,心里那个气啊,没法没法的,不过就在这时候呢,走出来一个男的……”
半天听不到响动,顾悠低头一看,莫关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怀里窝了一处睡着了。她摇头笑了笑,拉起被子给她盖严实。
这时候叶莫桑走进来,把手里的两瓶水轻轻地放到桌子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她……”顾悠顿了顿,没接着往下说,把眼里的泪意忍住,看向怀里的人,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叶莫桑,“你别看她一样的笑,一样的闹,其实她都记着呢,什么都记着呢,她不说,是怕我们惦着她,其实她什么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