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关本意是人前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说明白点儿就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可这会儿他明摆着就是让别人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冲他嚷,心里来气,咔哧一下子跺他脚上。
李斯爵吃疼皱了皱眉,身子却站的越发挺直了累。
电梯越往上走,人越少,莫关关被李斯爵护在后边,看不到楼层,等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瞟了一眼,已经走到了三十八层。当下推开李斯爵就要出去,被他一手拽住,拽回电梯。
这时,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别人。李斯爵把莫关关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似是叹息,似是无奈,“气我就那么高兴?”
他呼出的热气哈在莫关关的耳朵上,有些发痒,莫关关偏了偏头,“你放开我,我要下去。”
看到她微红的脸颊,李斯爵心情蓦地变好,低眉轻语,“偏不。”
他的唇细细软软的吻上莫关关的耳朵,莫关关一着急把他推开,圆乎乎的脸像熟透的苹果。倒不显得苍白了。
他欺步过去,把她困在电梯的角落里,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檬。
莫关关胡乱的躲着,一边推他一边叫唤,他不放松,寻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水乳交融,相濡以沫。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回应。
莫关关被他牵制着动也动不开,想起这里是电梯,她又怕被人看到,气急吭哧一下又是狠命的跺在他的脚上,
两次都跺的同一只脚,李斯爵是真疼了,连忙放开她。恰逢电梯门开,她便寻了一个空跑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连她个影子都看不到,李斯爵收回视线模模唇,笑了笑。
米路刚从办公室走出去,看到李斯爵正向这边走来,身体有些僵硬,好像在忍着什么,便禁不住开口询问,“李总,您没事吧?”
“没事。”李斯爵摇头笑笑,穿过米路走到办公室里,一进办公室,不禁皱起眉头。她这一脚,恨不得把自己给踩瘸了。
不过疼归疼,想起吻她的感觉,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边李斯爵的心情是好了,被他‘侵犯’过的莫关关可没有那么好了。
她一进楼层,那么些个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她,更有些女人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俗语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千只鸭子,刚刚电梯里是多少个女人,到底又多少只鸭子得宣传刚刚电梯里的一幕。
看着他们的眼光,莫关关就火大,不由暗想,刚才应该踩得更用力些。
其实,莫关关不知道,他们看她,不全是因为李斯爵,昨天晚上的新闻里已经报道出了苏婉柔婚礼的闹剧,她荣登荧幕,被指成破坏别人美满婚姻的疯子。
莫关关对于那些目光,一笑置之,走到林非白的办公室里报到,只是就连林非白看她的眼光就不对劲。
莫关关不由皱眉,“怎么了?”
林非白笑笑,“没什么,身体全好了吗?”
“嗯,好了。”莫关关笑着回话,眼睛转了两圈,没有要走的意思,林非白也不是傻实在的人,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就说,“先回去工作,中午我请你吃饭。”
看目的达到,莫关关这才起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她家的那个铁石榴,没心眼,直肠子,想要开花,还得她把把关,看看这边什么意思,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她不允许她家铁石榴受一点儿伤害。
想着想着,莫关关一上午心思全在这上边,不过还好,手头上也没什么工作,就是整理了几份资料。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想着好好问问林非白,刚走出门迎来了一个人,齐铭的母亲。
虽然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不过这顿饭是吃不成了,便对林非白说,“有点事儿,改天我请你。”
林非白笑笑,径自走了。
莫关关把张蕙兰领到办公室里,指着沙发说,“您随便坐。”
昨天过去,她跟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关系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她这会儿来找她,兴师问罪吗?
想到这儿,莫关关坐到办公的椅子上,隔着一个桌子问她,“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蕙兰站到莫关关的面前,眼里隐约有了泪意,“我这次来是代表齐家给你道歉。对不起。”
莫关关有些糊涂,她这是怎么了?当年不是指着鼻子数落自己吗?
“您言重了。”莫关关淡淡的说。
“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他?”张蕙兰突然说出这一句话,莫关关有些不明白,便问,“什么意思?”
这话听到张蕙兰的耳朵里以为她还是不肯原谅齐铭,不肯去看他,话里已有了呜咽,“当年是他伤了你,可是现在他都成了那个样子,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说到后边捂着嘴哽咽。
莫关关不明所以,突地站起来,“他怎么了?”
“他……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说…要是再醒不过来就……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就呆一会儿,没准儿他就醒了。”
突然听到她说这些话,莫关关是有些惊讶的,心也波动起来,但是她已经对自己说过了,过了那天,他和她,生死无关。
莫关关顿了顿,顺了顺气又坐到椅子上,开口道,“这个我恐怕帮不上忙,您去找别人吧。”
张蕙兰见她态度那么坚决,想起躺在医院插着管子的齐铭,噗通一声跪下来,声音恳切带着悲凉,“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哪怕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