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李斯爵刚坐上车,莫关关张开手挡在车前面,不让他走。李斯爵吼了一声,摁了两声喇叭,莫关关依旧不让开,挺在车前面,瞪着眼睛咬唇看他,也不说话,眼里的泪刺溜刺溜的往下掉。
他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许抢老虎兔子!
他不知道为了他们,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就连命都差点儿没了。他凭什么就这样把她的孩子抢走……
见莫关关如此,李斯爵仍旧在车上没有下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克制住想要把她拉过来的冲动累。
这天到了深秋,确实有些凉的,莫关关出门急,穿的少,这会儿就觉得肚子难受的紧,可她依然动也未动,脑子里只想着老虎兔子。
时间过去些许,路过的人无不好奇的向这里看一眼。
李斯爵透过窗户一直都在看着莫关关。她那样,他何尝会觉得好受,只是路已经走出去,万不能回头,半途而废,最终狠下心,发动车子,向后倒了几米,绝尘而去!
徒留莫关关,呆愣的站在原地。
这时,起了风,倍觉冰冷。
她呆愣愣的转身,似发狂般的冲到马路上去找车。当她好不容易到了李家,一向热闹的庭院,此时,竟紧闭着大门檬。
“李斯爵,你给我出来!把孩子还给我!你把孩子还给我——”莫关关不停地拍着门,叫喊。
半天无人出来应声。
嗓子哑了。手也拍肿了。
……
李家内院。李斯爵站在房间的窗前,一动不动,起初,他还能听到她的叫声,现在却是听不到了……
老爷子没在,没人能管的了李斯爵,开始齐眉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李斯爵放下的离婚证才知晓。她不知道儿子是咋想的,这离婚岂能这么轻率,先前不还想尽办法让他们合着伙的留住莫关关吗,怎么才几天就离了?
这一个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在外面拍着门的喊叫,着实不忍心,就要去开门,却被出来的李斯爵叫住。
“妈,别去开门,你去看看老虎兔子,他们两个一直都在哭。”
齐眉停了脚步,心里火气无端冒出,对着李斯爵沉下脸,说,“虽说你是我儿子,但我不会帮你,你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着欺负一个女孩。我这就去开门,看谁敢拦我!”
“妈……”李斯爵低低的唤了一声,从楼上走下来,“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不要插手。”
“我没看见你的道理在哪儿,再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让她在外边喊吧,净这么说风凉话,你没当过妈,你永远都不知道当妈的心……”齐眉说着,想起李斯爵小的时候因为贪玩,不知躲哪儿去,整整一天没有找见,那会儿她跟疯了一样,所以此时她感同身受,知道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
对于母亲的话,李斯爵长叹一声,声音却透着些无奈,“我只是想留住她。”
对她,其实,他一直没有下狠心,否则,就以她和叶莫桑怎么会斗得过他?这一次发生那样的事,他生气是有,愤怒是有,气头上他也曾想就那么离了,但是看着她躺在床上那样子,他不舍,不甘……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
若不把她逼到绝路上,她怎么会回头?
这一招,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齐眉不知他心里盘算,但终究是自己儿子,有几分明了,开口道,“从小到大,你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这件事,我知道你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
“妈,你别说了,去看看孩子吧。”李斯爵再一次打断齐眉的话,也确实,孩子现在哭的挺惨的。
齐眉叹一口气,上楼。自己管不了,不管了,由着他们折腾吧,可别苦了宝贝孙就行。
外面的天,不怎么好,李斯爵也担心着莫关关的身体,所以下来之前,给顾悠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莫关关。
这会儿待到顾悠和林非白赶到的时候,莫关关呜咽不成声,手直拍着门,上气不接下气,“李斯爵……呜呜……你把他们……还给我……呜呜……还给我……”任谁看了都心存不忍。
顾悠心疼的揪揪,连忙去拉莫关关,同时对李斯爵无比憎恨,他怎么能这么做?!
“关关,关关——”
看着顾悠,莫关关终于停下,向找到倚靠般的抓住她的手,抽噎的说着,“他……他把……老虎兔子抢走了……”撇着嘴,委屈的紧。
“嗯,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想办法。”顾悠把莫关关搂在怀里,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浑身颤抖,哪儿受得住?
莫关关却死活都不放手,不走,就连林非白都拉不动她。
“关关,听话,咱们先回去,先回去,一定想办法把孩子要回来,嗯,乖,别哭了,听话,啊,听话……”
顾悠说了老半天,也说不动她,最后倒是林非白的一句话,让她松了手,“关关,你这样是在折磨谁,孩子,悠悠,还是你自己?”
莫关关停了哭,这才想到,顾悠已经怀孕了,这会儿正挺着个大肚子陪自己哭,“对不起,悠悠。”
顾悠伸手抹了抹莫关关的眼泪,“傻丫头。没事,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然后又去扶她。
因她穿着浅色的衣物,上边惊现血迹斑斑,顾悠扶她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在那个地方,女人的直觉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连忙转过头说,“非白,把你的风衣月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