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刚发射出去,马上就有很多禁卫军模样的人,手拿兵刃闯了进来。
云筝和绮云王爷见状,仿佛又看见了重生的希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所有人都紧绷着。
夏小灿下意识的握紧了墨北的手,手心里细微的湿意,让墨北的心脏忽然一紧。是的,她在害怕,墨北轻轻拉过她的手,摊开手掌,用左手写了两个字‘别怕’,夏小灿感觉到了墨北的用意,感激的对墨北笑了。
“夏鱼瑶(女帝的名讳),现在这里的禁卫军都是我的人,你还是乖乖求饶吧,姐妹一场,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母皇闻言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留朕全尸?那朕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好意呢?朕自问这些年对你和云筝,没有半点亏待,结果就换来你一句留朕全尸?”
绮云王爷依然不退步分毫,“你这些年对我和云筝确实不错,那都是你欠我们的,这天下我们一定要夺回来,留你全尸,已经是本王对你最大的仁慈了。来人,给本王上!”绮云王爷发号了命令,可是等了片刻,禁卫军依然没有动作,她不禁有些慌了。
“本王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么?本王让你们去杀了她,杀了她的人,加官进爵,官拜王侯将相!”
大殿里的禁卫军依然没有动摇。
绮云王爷还不死心,喊的有些歇斯底里,母皇对此只是冷眼旁观。
“本将军带出来的士兵,怎么会听信小人之言,做出弑君这种不忠不义的事!绮云王爷,您太高估自己了。”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门口看去时,竟然是颜羽表姐一身戎装的走了进来,虽然锐气不减,但是还是能看出她这一路的疲惫和风尘。既然颜羽带着颜家军赶了回来,夏小灿心里就有底了。
“颜家军?哈哈,颜家军!没想到本王最终还是败在了颜家军的手上!哈哈哈哈。”绮云王爷突兀的笑着,笑容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悲凉。
“把绮云和夏云筝给朕拿下吧。”母皇终于下了命令,“司空云亦,你可知罪?”
一直没有说话的司空云亦忽的跪在了地上,“司空云亦知罪,甘愿听从赤夏女帝的发落!”
于此同时,禁卫军也拿下了距离最近的绮云,而云筝则是快速的站到了夏小灿的身边,一掌推开墨北,另一只手紧接着也掐住了夏小灿的脖子,夏小灿被突然的挟持,脖子处吃痛,咳咳的咳了起来。
“灿儿!”女帝、墨北一起喊到。
“小公主!”司空云亦也站起了身喊到。
“姨母,云筝从小是您看着长大的,云筝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都是母亲她逼迫我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司空云亦干的,和云筝绝无半点关系。请姨母饶了云筝,给云筝一次机会。”夏云筝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了她的母亲绮云和司空云亦,绮云王爷看了她一眼,笑的更是悲凉。
“好,朕答应你,你先放了灿儿。”母皇由于夏小灿在云筝的手里,不得不答应她唯一的要求。
“那就请姨母拟道圣旨吧,算是给云筝的护身符。”
“来人!拟旨。”母皇果断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做梦,夏云筝,你杀了我,你也逃不了的!”夏小灿虽然被挟持的很难受,但还是不愿意受制于人。
云筝听了她的话后,手上又加了力道,顿时,她感觉到呼吸更加困难了,云筝的力道极大,让她有些吃不消。
“你闭嘴!我要是死了,有赤夏太女陪葬,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哈哈哈哈。”
云筝的话让她心里一惊,再不能刺激云筝了,否则自己就会很危险。人一旦被逼急了,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好,放了你也行,我要知道你们是怎么设这个局的。”
云筝低头想了一下,便答应了夏小灿的要求。
“还是我来说吧。”司空云亦嘴角牵起一抹苦涩。
“从我答应来赤夏拜访时,一切就已经计划好,从我的第一次中毒,画像事件,混合味道,大婚,再到伏瑞的两万精兵,再到逼宫,这一切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司空云亦停顿了一下,眼神开始陷入回忆。
“那晚赤夏女帝设宫宴为圣威大将军接风,也邀请了我,我谎称身体不适没有赴宴,但是却从宫里的男侍那里听说,长公主带着两位美男留宿云韶殿,其中一位就是小神医季雪尚。我知道就是现在了,我把事先准备好的至毒烈焰,自己服了下去,快到四更天的时候,身体开始起了反应,我知道,我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那第二天的那碗人参汤呢?”夏小灿打断了他的话,问到。
“人参汤也是我自己喝的,我要通过这种方式和你们混熟,同时还可以分散你们的注意力,潜意识上让你们以为有人要害我,从而挑起战乱,后来住入长公主府。
“那你为什么和云筝,绮云王爷他们一起?”夏小灿在司空云亦解释完画像的诡异和蝶绕香后又问。
司空云亦没有说话,表情很挣扎,很纠结,似乎不愿意提起。
“她们威胁你?”夏小灿猜测道。
“哈哈哈哈,还是我来说吧,司空云亦,他根本不是什么皇室的血统。算起来,他还是我哥哥呢,我母亲和笛若雨的私生子,哈哈哈哈。”云筝突然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
司空云亦悲哀的看了看夏小灿的方向,“是,我是个私生子,我很肮脏,她找到我,承诺只要帮忙,就永远不去我母皇面前说出我的身份,而我不想让母皇伤心,绝望。”司空云亦嘴里的他应该是指绮云王爷。
而一旁的绮云王爷则是一脸恨意,“云亦,去杀了云筝,算是我今生求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司空云亦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绮云王爷,夏云筝亦然。
直到最后确定,司空云亦的手,才伸向了自己腰间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