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能买辆车吗?十万块能买间房吗?十万块能娶个小妞当老婆吗?
我开口问刘艳,为什么要给我们十万块?老K这厮在一旁搀和道:“对呀,这是为什么呢?刘姐。”这娃问得连我都想笑,跟想要吃女乃的孩子似的,语气相当稚女敕。
“全公司的人都发了工资,这十万就当是发给你们的。”好像刘艳还沉静在她老板娘的角色里。我操,心想,这新东方广告不姓刘吧,虽说这发工资的钱都是她刘艳从腰胞里掏出来的。
“周未你们两个人好好休息休息,公司这两天由我看着,我看你们俩这阵子也够累的。”刘艳接着又心疼起我和老K来了,一副大姐姐般的亲切关怀语气。
“还是刘姐好呀,你刘姐一来,我们都跟着发财了。”老K把话接了过去,好像没有刘艳,我们迟早要关门大吉了似的。
“要谢,我刘艳也谢谢你们俩才是,给了我这么一块面对面收拾金向阳这个王八蛋的风水宝地。”
“他金向阳不把你当盘菜,今晚,我就把你这干姐姐给认下了。”老K这厮居然又心疼起刘艳来了。不知道,老K这一声干姐姐有多少是想上这婆娘的成份。
“嗯,以茶代酒,我们先干上一杯,谢谢两位好弟弟。”刘艳说完,自已端起了酒杯,跟我们碰了碰杯子。
“刘姐,你跟金向阳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怎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呢?”说着,我也端起了酒杯,喝了口冒着啤酒花的双鹿,这酒他妈的就是一个苦。
“恨,怎么不恨。这王八蛋,从打工仔到开公司当了老总,然后到现在公司挣了这么多的钱,要不是我刘艳,他金向阳能有今天吗?”刘艳一口没停地骂着,一脸地愤恨样。
“也对,一条船上同甘共苦划过来,现在到了成功的彼岸了,唉,刘姐你也真不容易,金向阳他现在都没回过家吗?”
“没有。”刚才刘艳还一句不停地问,现在居然只扔给了我“没有”两个字。
“那他都去哪了呀,好像很少看见他在对面的大厦进出过。”
“听说,最近跟那臭女人的去了她的广东老家。”
“你是说那二女乃?”我好像准备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老油条,别问了,你看刘姐都被你弄哭了。”老K于是给刘艳递了张纸巾。经老K这厮这么一阻挡,我顿时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于是也就只好拿起杯子,说敬刘艳一杯,没等刘艳端起酒杯,我倒先干为敬了。这酒还是苦,但眼一眯全被我倒进了肚子里。出来混,这酒再苦都得好好学着喝,无酒不成席。我居然对酒作出了如此无奈的选择。
真不知是我太天真了,还是刘艳的演戏技巧太好了。我突然觉得,她在隐瞒着什么。可是我又想不出,刘艳会对我们隐瞒着一些什么秘密。也许,是刚才这杯酒的缘故,我的头开始微微有些犯晕了。自从刘艳入股以来,我感觉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变戏法似的,让我们一次又一次沉浸于喜出望外之中。甚至根本就来不急回想,眼前的这一切都发生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有静下心来,细细想过这些,而是眼里一直在盯着钱,一切朝“钱”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