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丁添总是不自觉想起和王丽丽在一起的情形,他想要不是王丽丽和她厂长的关系,一定将她据为己有。
他经常会将王丽丽和葛萍、文芳二人相比,他觉得三人都是美人,但给他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和葛萍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虽然自己也享受其中,但有时却有负重的感觉,和文芳在一起,却能体会心灵的安宁,而王丽丽给他的是刺激。
虽然感觉不同,但丁添哪个也不想失去,“女人真奇妙”,丁添想。
经过开元一行后,王丽丽经常和丁添联系,也随便了许多,丁添已沉迷于王丽丽的风情之中,不能自拔,但他总觉得不踏实,他不相信王丽丽只是为了男女之事就和他在一起,他想,王丽丽一定是有目的的,到底什么目的呢?
“你看,这就是你们附属物清理的结果”,一天,丁添、王丽丽二人在圣地大酒店一番云雨后,王丽丽将附属物补偿清单拿给丁添看,虽然撒着娇,但明显带着一丝气愤。
“怎么了,美人,看嘴撅得,都能栓头驴了,”丁添拿过清单,“我看看,是什么惹美人生气了。”
丁添大概地看着:果树600棵,盛果期,单棵500元,记30万;杨树200棵,每棵150元,记30000元;青苗40亩,每亩1200元,记48000元;机井十眼,每眼20000元,记20万;住宅四家,每家30万,记120万,总计万元。
“有什么问题吗?”丁添说。
“什么问题,一共几十亩地,光补偿就这么多钱,这不是讹人吗?”王丽丽生气地说,“现场你又不是没去过,哪来得这么多果树,也没见几口井,还有农村的房子,成本不过几万元,却要30万。”
丁添当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一来多要些补偿,好做群众的工作,二来虚报些镇上、村里分一些。
也是因为这样,不管群众愿不愿意征地,镇里、村里都很乐意,既能多要些附属物补偿,镇里能有些管理费,村里还能落下土地补偿款。
以前国家级高速公路通过天水市时,很多乡镇都是这样操作的,用基层干部的话说,就是“坑国家不能坑人民”,当然,虚套的钱也不会落到群众手中,至于征地后的工作,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或是拿出点补偿给被征地群众,或是重新调地,不管怎样,镇上和村里都能增加不少收入。
丁添去过现场,大体知道这次村里镇上虚报了多少,心中有了数。
“人之常情嘛,”丁添在王丽丽脸上轻轻扭了一下,“不过,虚是虚了些。”
“我不管,一定要将补偿款降下来,”王丽丽用头顶着丁添说。
“好,好,明天我就去安排,”丁添说,“这么大生意还在乎这些,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丁添召集国土资源局、镇、村的相关干部开了关于天水润农肥业有限公司建设的协调会。
他强烈批评了附属物清点工作的不负责任,说该项目是全市重点招商引资项目,要提供优质服务,给予政策、经济上的照顾,不要斤斤计较于蝇头小利,要站在全市的高度、全局的高度,责令相关单位要高度负责,谁影响了招商引资大局,一定要追究责任,绝不姑息。
他责令国土资源局、镇、村组织人员,重新清点附属物,补偿款到位后,负责尽快清理附属物。
在以招商引资为第一要务的当时,谁也不敢担当责任,很快附属物清点结果出来了,果树变成了200棵,机井两眼,而住宅的补偿标准变成了十万元,总计不到70万。
当然,由于虚报的附属物补偿款到不了群众手里,群众对此并没有异议,但四家住户,嫌补偿过低,说什么不搬家,丁添责令镇上行政强制拆除,他知道如果通过法律渠道,时间会拖得很久。
强制拆除的时候,有一农户爬到了房顶,以自杀相要挟,双方僵持不下,拆除小组便撤去了。
到了晚上,丁添让赖四派人去农户家威胁,让农户主动拆除,并许诺多给两万元,如若还是不肯,就让社会上的人去拆,胳膊拧不过大腿,农户第二天主动拆除了房子。
仅附属物补偿就省去了100多万,而且清理顺利,王丽丽十分高兴,给丁添买了一个价值十余万的瑞士表,看到王丽丽满意的神情,丁添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