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屋子里只有她和胡老板,珍珠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似乎危险在即。她后悔不该答应小凤,让自己一个人留下陪胡老板。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胡老板,毕挺的条纹短衬衫敞开着,露出白白的将军肚皮,活像一尊笑眯眯的如来佛。
他手里端着酒杯,两眼色迷迷地看着珍珠,用不男不女的声调说:“我听小凤说,你老公在外面养了情妇是吧……唉,我真同情你。你心里很痛苦也很寂寞,这我也能理解……其实哩,这没什么!如今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啊!没有什么看不下去的,男人女人都自由了嘛!你也应该开放一点啊!他在外面玩女人,你也出来玩玩嘛!既开心又有收入,你看人家小凤,就比你放得开……”边说边向女人靠过去。
“胡说!你胡说……我老公……对我很好!”
这时,珍珠才想起小凤说的“你要多关心你老公”的话是一种暗示,可现在她管了不这些。她要对付胡老板。
她边说边往后退,却无处可退,而且整个身子也好像麻木了,挪不动似的。
胡老板贴近了她的身子,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把酒杯送到她的嘴唇边,劝她再来一口。
珍珠说:“我不会喝酒!真的不能喝……”用手挡住他伸过来的酒杯。
胡老板就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又顺势用双手抱住了她,说:“酒可以不喝,但烟,你是必须要抽一根的……”
“胡老板,你饶了我吧!真的,我平时烟酒不沾的……”珍珠可怜巴巴地用力想撑开男人贴得很紧的身子,却怎么也推不动。
胡老板嘿嘿地笑,接着说:“烟酒不沾……可你知道这是一根什么烟啊!中华牌,世界上最好的烟呢……你吸一口,保你舒服又过瘾……来吧,别不好意思了……”
说着,胡老板已经把他那支硬梆梆尖挺挺的“香烟”掏出来了,随即开始扒拉珍珠的裤子……
珍珠被这男人的粗鲁举动吓呆了,微醉的酒意却完全消散。
她想,她只是答应小凤帮她陪客人说说话,聊聊天,唱唱歌什么的,但决不陪睡!她极力反抗,她想喊,她想叫,可门关着,小凤一去不复返,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而且她并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怕来硬的会招来杀身之祸……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来软的。
她说:“胡老板你先别急嘛!我还没有准备好呢……你先让我上一趟厕所,我尿急呀……”
她这一说,胡老板果然松开了手,但又怕她开溜,提着裤子说:“珍珍,你别跟我耍心眼!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你是不是怕我不给钱……”说着从小皮包里掏出一沓百元的票子,往珍珠面前一甩:“一千块够不够!?钱有的是!只要你愿意,我包养你都成……”
女人喘了一口气,终于站立了起来。
一米六五的个头,既不像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也不像一步三摇的病西施,虽然有着同样的窈窕柔软的身材和姣好的容貌,但珍珠从小在农村长大,干过农活,自觉身上有一把子力气,站在这男人面前也就不那么惧怕了。
不过,因为是第一出现在这种场合,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也还是有些紧张。
她想,只能采用缓兵之计,以求摆月兑。说:“不是年纪大不大的问题,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是觉得,你是大老板,在这儿做这种事有失你的体面。你看,你这个狼狈相,要是有个人进来,岂不大失面子?要不这样吧,等一下你去开个房间,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