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珍珠有点头晕，昏沉沉的，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大牛一般是不在家里吃早饭的，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
她下楼在公路边的饮食店买早点，正巧碰到孟小凤。
小凤也是来买早点的。她和珍珠一样，从不在家吃早饭。尽管父亲老蔫子每天都要煮饭。
珍珠买了两个馒头正要走，转身却被小凤拦住了。
小凤说：“嗬，珍珍，一个晚上就不认识人了哇？”
珍珠反感地皱了皱眉头：“又有什么事？”
小凤说：“没事……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是临时有事才请你帮忙的。谁知那死胖子会……”
珍珠说：“好了好了……我正想问你哩！你说大牛在外面有女人，是听谁说的……是林子芳？那好，你同我一块去问问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小凤笑笑：“好，我同你去。”
诊所门开着，黄医生还没有来坐诊，大概和大牛一块出去谈项目去了，只有他老婆林子芳看守店门。
林子芳见她们二位过来，立马迎上前来，笑呵呵地说：“二位‘仙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她把“闲人”说成了“仙人”。
珍珠在前，小凤在后，二人先后进门。
还未坐稳，珍珠就急不可耐地问：“林姐，我想向你求证一个事，你可要跟我说实话啊！”
林子芳有些紧张起来，她看看珍珠又看看小凤，似乎感到了来者不善：“什么事啊？珍珍，看你一脸的不高兴……”
珍珠苦笑了一下说：“听小凤说，是你告诉她，说我老公大牛在外面拈花惹草……”
林子芳狠狠地瞪一眼小凤，说：“什么？小凤，你怎么能乱说呢？这种事能乱说的吗？我可没有说过你家老公有外遇难！”
小凤不干了：“怎么是我乱说？那天我到你店里来买感冒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说是你老公告诉你的……”
“你胡说！”
“我没胡说！”
两个人争吵起来。
珍珠忙插嘴道：“林姐，你别生气。其实，我不是来怪罪你的，我是来感谢你！真的，请你相信我，好吗？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这些日子大牛的确有些不对劲，我也怀疑他在外边有了女人……可是，我苦无证据。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就像是聋子瞎子……到头来，大牛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啊！只有你，林姐，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林子芳退回到柜台里，沉思默想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方才说：“这事情是听我老公说的……我说给你听，不过你得给我保密，不能说是我说出来的。否则，让大牛知道是我说出去的，就会和我老公翻脸啊！”
珍珠点点头，叫她放心。
林子芳又叮嘱小凤：“还有你，小凤，也不要再到处乱说了啊！”
小凤却不服气地说：“说不说的，事情都摆在那儿，有什么好怕的哟！邪不压正……”
林子芳打断小凤的话说：“你懂个屁！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人。邪不压正……话是这么说，可要是闹起来，说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哪我们不就里外不是人么？”
珍珠知道林子芳还是有些怕担责任，就说：“林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绝对不会出卖你！我知道你家老公黄医生和大牛的关系，他们是投资合伙人。而我们呢，也是多年的好邻居，好朋友，是不是？林姐，就算我求你了，把你知道的听到的……跟我说说好不好啊？”
林子芳狠了狠心，咬着牙从柜台里走出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这才返回身对珍珠说：“好吧！我这就把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