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只感觉易暖年的背突然间僵硬起来。像是被灼伤一般,他快速地弹开。眼里划过不可置信的情绪,他说,宝贝,你怎么会有怎么恶劣的想法呢?作秀?难道你竟以为这一切统统都是作秀?我为你牵肠挂肚七年之久,为你掏心掏肺,只为寻得这一刻的时光静好。可你,却告诉我,这一切统统都是作秀?我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像是木偶人般,眼神空洞直接。有些话却终究是胎死月复中,没有勇气说出口。他拂袖而去。我在他背后绽放出曼陀罗般的笑容。走到今天这一步,应该是我们都不曾预料到的吧!我原以为,这一次过后,他断断不会再来纠缠。岂料……第二天清晨,我尚在熟睡当中,他便破门而入。在没有征询我同意的前提下,把我所有东西打包好。然后摇醒我,看依然迷糊的我,他满意地笑了。他说,宝贝,快起床,我的车就在楼下,我们走吧!走?我揉了揉眼,茫然地看着他。去哪?我们的家,你说好吗?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我更加迷糊,视线转到地上的大包小包以及家里的空空荡荡,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同居?我费力地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天,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肯定是我想多了。是我思想不纯洁吧!可是,易暖年他却勾起唇,露出一抹蛊惑的笑。宝贝,你说呢?我说个鬼!我跳起来拿起床头柜上安泽送的裙子,跑到洗手间以光速换好。没来得及照镜子,便冲出去夺下易暖年手里的行李箱。你疯了!我吼道。是的,我就是疯了,可那也是为你疯!你闯的祸,理应你负责。所以……所以该怎样?所以我该和你一起疯是吗?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那样一张美轮美奂的脸,为何却有这样偏激的执念。宝贝……他唤道。我厌恶地别过头去。冷冷地说道。你现在得瑟了,私自配了我家钥匙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帮我把行李都打包好了,然后告诉我你的车就在楼下,我下去就好了!你多么有才啊,多么深思熟虑啊,多么周到体贴啊!可是,我告诉你,我统统都不稀罕,你不过是一条大尾巴狼而已!你这么做,对得起你那个又美又多金的豪门女友吗?许洛梨!他语气僵硬地叫出我的名字,眼里怒火升腾。他沉声说到。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你是聪明人,希望你能把好度。否则,我不确定我是否会如你所愿被激怒,而做出你始料未及的事。我看着他此刻有些狰狞的脸,心里越发悲凉和绝望。呵,庐山真面目要显现出来了吧?跟我走!估计是我沉默的神态让他束手无策吧,他强拽住我的手就往楼下拖。他恶狠狠地说,你别用这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的恩人,是恩人!我死死咬住下嘴唇,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就是忍住不让它掉下来。我不吭声,只是看着他在那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发火。直到他说,你妈的命都是我捡回来的,我要你跟我同居几年又算得上什么!我的心再一次翻江倒海般地疼,我朝他仰起脸,嘲笑道,你不过是记挂着那些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回报的恩慈而已!那好啊,我成全你!我冷笑着看他停下脚步,探索的眼神打量着我。我踮起脚跟,双手吊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敢不敢,就在这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