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泡吧是夏城人的一种主流休闲方式,从写字楼里的玻璃窗望着窗外的好天气,苏雅决定到闻歌的酒吧小酌一杯。
一直以来,闻歌都是自己在夏城最好的朋友,不是之一。两人多年前因缘际会的在美国认识,虽然自己常年在国外生活,可是有MSN,她们的友谊穿透茫茫人海。
闻歌是那种在苏雅心中特热情,坦率,带着朦胧性感,又很大方的女孩。
先联系上她,确定大小姐劳守工作岗位,开车出发。
招呼打过,苏雅第二次步进闻歌的酒吧,酒吧里整体装饰美派与日式混搭,带着一丝不羁和曼塔,音响里飘着一首好听的英文歌曲《Safe》。
闻歌调了两杯“凤朝生”鸡尾酒,推给坐在吧台边的苏雅,她则一手扶着台面,另只手夹着酒杯。
离别总能给重逢的人很多可聊的话题,从上次在束草一起旅游到回到夏城,两人已经有两年多未曾见面,两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闻歌的,苏雅的,康羽的。苏雅告诉闻歌,一会儿康羽就会过来,大家一起去吃晚餐。闻歌高兴的笑道:“让群众的目光检阅你的未婚夫,聪明女孩的决定。”
两人谈笑风生了十来分钟,就听见粗暴的争吵声,起初两人都没在意,直到杯碟破碎的声响清晰地传来。靠近帝莎落地玻璃窗下的桌子,声音的源头,令闻歌看了就头疼的那几个混混再次光临小店。
挑头的混混名叫逯三,28岁,人生最美好的十年从18岁起被命运进行了嘲弄,因为抢劫与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十年。不知悔改的思想或许已深入到骨髓,监狱生涯里不堪的往事,精力旺盛时的错乱之舞,令他咬牙切齿的人生,加上因为群架被人砍在脸上的刀疤,俊朗外貌已不复存在,又是父辈意志的弃儿,堕落与同性恋交织在他的生命里使他欲罢不能,人生基本定格,很难再被点化,尚在监狱时的他就加入了夏城黑帮“贵滩”,虽然刚刚出狱但已是个有资历的小头头,带着几个地痞在分摊给他的地盘上收取“保护费”。
制造事端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情,逯三正因为一位店员的“不合作”而发飙。
话说进门的都是上帝,不是好怠慢的主,闻歌赶紧陪着笑走过去:逯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了肝火。
“不就他妈的模下手吗,跟老子装纯,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非主流,以为自己还是15,6岁的学生妹呢!”仗势欺人者嚣张的口气下,小店员低头站在一边,眼泪委屈的滑过脸颊。
闻歌几乎很清楚面前无赖的底细,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渣,但闻歌更清楚自己在夏城的地位,不过是家酒吧的个体老板,没有背景,没有靠山,靠个人努力走到今天,可一个谈不拢自己的店就可能被砸或者夜里莫名其妙来把火,关于相似情节,在对街东北人开的餐厅里,闻歌已经亲眼目睹过了。
闻歌对自己的店员道:你先忙去吧。转过身笑着对逯三道,有话好好说嘛…
“那你今晚陪陪大爷。”说完手就不老实起来,自己的几个跟随一通婬笑。
对如此恶心的挑衅,闻歌只能是想吐:“我们这只卖酒,哪能改行啊。”
“那就三万块钱保护费,现在去拿。”丑恶的嘴脸变得狰狞,那条刀疤愈发显得扭曲丑陋。
总有一个目的,闻歌心道。
“不是刚给过一万吗!”闻歌又气又急又无奈,于是她犹豫。
“兄弟们记着,明天这个点来这揉脚,走。”
“把话说清楚再走!”苏雅站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呵,长得不错呀美女,”逯三冲自己的小弟挤挤眼,右手准备好猥琐的路线就要探出去,但是两个耳光已经出乎预料的印上了自己的脸。现在恼羞成怒反而让自己在小弟面前下不来台,停在半道的右手垂下,嘴角哼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种!真他妈的有种,”闻歌却已经被苏雅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忙上来企图圆场,可还没等她开口,逯三已经抄起桌上的整瓶白兰地:喝空它,今天的事儿我当它没发生,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