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五十八。含糊的跟爸爸招呼了一声,换上鞋溜下楼,从家里到巷口总共只要两分钟。彦昔一路小跑,远远的,已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祁扬飞听到声音,回头看彦昔象一颗子弹正向他射来,不及闪躲,彦昔直接甩饼般甩在他身上,双手从腋下紧紧交叉环抱,象一付挣月兑不了的镣铐。
好想你啊,彦昔说。
祁扬飞听到一个坚果饱满到裂开的声音。低头寻找嘴唇,彦昔正仰头迎合,瞬间双唇贴紧,如磁铁正负极相遇。
亲了半天,舌头都快瘫痪了,才慢慢回过神,发现这是在大街上,而且是在家门口,连忙松开,拍拍祁扬飞的衣衫,又扯扯自己的衣角,看着祁扬飞咧开嘴笑。
祁扬飞模模彦昔的头,你力气真大,牙口也好。
彦昔一楞,祁扬飞指指自己的嘴唇,仔细一看,唇上赫然两排牙印,整齐组合一个田字,顿时窘迫不已,自己爱冲动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刚才一见他的身影,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抬手模了模齿印,笑:这形状挺艺术的嘛。
祁扬飞含笑轻轻拉过彦昔的手,二人往江边走。他的味道真好闻,头靠到祁扬飞肩上。
祁扬飞侧过脸,鼻尖摩挲彦昔头发,刚洗过的发丝还未干透,洗发水的余味和彦昔特有的气味混在一起,透出一股湿湿的清香,沁人心脾。
祁扬飞停下,叹口气,扳过彦昔的身体,又开始寻找嘴唇。
直到心满意足,又接着往前走。
走不了一会,又忍不住了,再来。
如此走走停停,一段五分钟的路,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最后彦昔索性挂在祁扬飞身上,让他拖着走。
走到江边,找了一张长椅坐下,彦昔迫不及待扳过祁扬飞的脸,正色:我有个问题。
祁扬飞笑:这么严肃?
彦昔:恩,我问你——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呢?祁扬飞迎着彦昔的眼睛,问:彦昔,你记不记得我们见过几面?
默算一下,摩西,邹总办公室,福元寺,电梯口,加上吃饭一次,上次在家门口,再加今天这次,一共七次,难道对我七次倾心,不会吧。
祁扬飞摇头不答。环住彦昔:还有一次,你去公园里面相亲,有个主持人想采访你,结果你被吓跑了……
彦昔一惊,啊?你当时也在里面?
祁扬飞:还有一次,技术交流,你最后一个出场,用伴侣比作系统,博得满堂彩,我印象深刻。
彦昔又一惊,啊?你参加那场交流了吗?我没看见你啊。
祁扬飞:还有一次,在国酒顶楼旋转餐厅,有人谈到祁氏,还有慧联和邹总,我听见有个人说,她要一腿压一腿,大腿压小腿……
彦昔尖叫一声,偷听我说话!太TM恶劣了!
祁扬飞鄙视撇嘴:还用偷听吗,你当时象个高音炮似的,整个餐厅的人都听的好笑,餐厅经理直盯着我笑,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当时没看清,只觉得声音耳熟,后来在邹总门口碰见,才知道是你。
彦昔崩溃无比,虽然一向自诩脸皮厚,但厚不等于没有,如此没脸没皮的话被当事人听见,拿来翻案,真真难堪至极,恨不能遁地逃走。
祁扬飞笑,我当时在想,能说这话的人得是何等人才,后来知道是你,又一想你在摩西开盘的样子,就觉得很正常了。
彦昔叫:什么意思,凭什么是我就很正常?
祁扬飞模模彦昔的脸,你啊,他说,你看你皮肤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比较厚,所以弹性好呢?
彦昔冷笑一声,突然一记直拳捶向祁扬飞,祁扬飞动如月兑兔,一把拉彦昔入怀,胸腔处仍止不住笑的发抖。
彦昔也忍不住哈哈笑,阵阵热气喷在祁扬飞脖劲处,说,伙计,你懂不懂,我这叫胆色过人!
祁扬飞全身一阵酥麻,身体开始反应。松开手,平复一下,说,彦昔,有件事我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