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一手牌,庄家下了五百元在上家,中年人下了六百在下家,高个子下了五百在下家。欧记发完牌,我拿起牌一看,牌边上还是有个阴影,换回第二张也有阴影,没错,是阴影焊记。
这个千局是赌场参与一起干呢?还是这几个人瞒着赌场来干的呢?我想用手擦一下,看看这个焊记究竟有多(劳,这字不懂),如果焊记十分(劳)固,则有可能赌场参与其中,如果焊记不是很(劳)固,赌场可能不参予,因为牌是赌场的,如果赌场参与的话,老千可以在开场前慢慢把牌做上焊记,焊记一般也是永久性的比较多,不是永久性的,一般也做得比较(劳)固,各种点数的焊记的位置也比较准确,反之,外人进赌场做事,使用原料在牌上做焊记,焊记一般很难做到十分(劳)固,各种点数的焊记位置也没有那么精确。只看了几张牌,现场又不允许拿几张不同点数的牌来比较,各种点数的位置精不精确,无法知道。只要用手擦一下焊记看看焊记(劳)不(劳)固,基本就能判断出赌场有没有参与其中了。如果赌场参与了,摊牌就有点难办,因为赌场过于强势,买不买我的帐还是个问题,要是我捅破,他们肯定会惹我。如果赌场不参与其中,双方就很容易一拍即合,道理很简单,如果对方不给点甜头我尝尝,我捅他们他们日子不好过。对方人多,我没敢用手去擦焊记看看焊记劳不劳,免得出什么意外。
这手牌我们赢了上家,输给了中门和下家。
这个时候我输了两万二千元左右,我不想再庄下去了,因为他们赢我的钱越多,事情会越难办。另外我也得留点钱跟他们周旋才行,从他们几人和场上的赌徒的交谈上看,他们是昨天才来的。这个场,虽然单注的注码不大,但胜在人够多,所以场子不算小,这几人每天进来弄个四五万是没人怀疑的,从场上的赌徒的反映来看,这几个人用这一招,可以在这个场吃很久,他们是不会因这两万多元把事情弄砸的,那样做只会因小失大。
收赔完钱,我说:“我没多少本钱了,命黑两手牌就输完了,我不庄了,你们谁做吧!”众闲家一听七嘴八舌说:“你还有一万多一点,继续做嘛!”我说:“一万块钱,运气差两手牌就输光了,还是你们谁做吧!明天我带多点钱再做庄了。”说完,对那老板说:“老板你做庄吧!”
庄家说:“我做。”
那老板对庄家说:“你刚才做了那么久了,到我做一下了。”
庄家听了回话说:“我以为你不想庄,你想做你做吧!”
那老扳从包里拿出四万元说:“有钱,你们都买大点哈,”有闲家帮腔道:“香港老板做庄了,想赢钱的买大一点呀。”哦!怪不得有货,原来是个香港客。
香港客摆好钱对两个抽水的说:“你们那一个帮我收一下钱。”靠近香港客的那个抽水的回话道:“我帮你收赔钱。”
我把身子向庄家那边移了移,把位置让给了香港客。
欧记向我伸手道:“借两千元给我。”我数了两千递给他。
第一手牌,庄家洗完牌后,我站起来用眼瞟着中门看牌的那个青年人,只见他两手放在桌上看完牌后伸手拿起钱下了二百元下去,没见他身体肢体和眼神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他身上各部位的姿势我记录了下来。他的注码一直保持在两百至五百之间,以两百至三百为多,这样的注码,在这个场子上不算太小,占着位置没问题,太小长期占着位置不好。庄家等其他赌客基本下完了,下了五百元在上家,中年人下了六百,高个子下了三百在下家,我随庄家下了四百元在上家,欧记下了两百,这手牌香港客赢了下家和中门。
往下一手牌,青年人依然两手放在桌上看闲家洗牌,闲家洗好牌后,他神态很自然的看着牌栋,香港客伸手把牌栋右边的两张牌与牌栋分开一点说:“从右边出头。”中门的青年人听罢拿起钱下了三百元在中门,庄家依然下回五百元在上家,欧记还是下回两百,中年人下了一千元,高个子下了五百元在下家,这样的注码下家应该会来事,只是刚开始赌,他们注码不宜一下过大而已。中门青年的举止与刚才的举止一样,看不出他那里有提示的动作。我下回四百在上家,这个时候我不想下手太快,我想弄清楚他们的暗号再动手,不破译掉他们的暗号,我怕制服不了他们。这手牌香港客打中下家的色,下家是7点,中门一对3筒,香港客5点只赢了我们上家的两点牌。这手牌下家买大赢了,而庄家买小则输了,显然中年人和庄家都收到了中门那个青年发出胜负的提示了。中门的青年看完牌后的举止动作变化不大,很难向庄家、中年人和高个子发出四家牌的点数,应该只是发出买那份牌的指示而已,因为发四家牌的点数,青年人的动作会很多的,我仔细回想青年人看牌栋时的动作:眼神正常,身体的座姿正常,手指正常,表情正常,下一手牌的重点是注意其它方面了。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中门的青年知道四栋牌的点数,但他们不偷不抢,骰子又没问题,他凭什么知道下家会拿到赢香港客的那栋牌的呢?又是怎么知道庄家会拿到胜算不大的那栋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