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起因是一场满月酒。
思想前卫、不落俗套的丁克一族纪文朵打从在老同学为儿子摆的酒宴上模了一把新生儿那软塔塔柔女敕女敕的小手,整个晚上都神情恍惚。上高中那会儿暗恋过她的男同学抱着四岁的孩子跟她打招呼:“文朵孩子多大了?”她笑而不语只是摇头。学生时代的闺蜜见到她还拖着也劝:“女人年纪太大生孩子不容易恢复……”她看着老同学老朋友脸上那种她无法揣测的为人父母的幸福感,想到自己即将迎来人生的第三十个年头,婚姻的第七个年头,纪文朵有点一反常态的不淡定了。
在这之前,纪文朵一直是个满脑子阳春白雪、小资情怀的大学英语老师,永远是直溜溜的及腰长发;一年四季露膝短裙;许是常年深居高校的缘故,纪老师虽然踏入婚姻殿堂六年有余眼看奔三,眉目里却仍保留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清纯,走在校园里被男生搭讪的事也是有的。
纪文朵本来是抱定了要这么诗意的与老公宋梓铭过一辈子两人世界,可是这天晚上回家后,洗干净一身的烟味窝进被子里,想着在酒宴上那只*的小手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她疑惑了。这些年她不顾家公婆的期望和老公的压力,坚持不养育,她错了吗?如果,只是如果,她放弃那些坚持,过另外一种在世俗看来较为正常的生活,是不是就能够懂得她老友脸上那种别样的笑容,体味到另外一番生活的滋味呢?
正出神,宋梓铭裹着浴巾,*着结实匀称的月复肌,从卫生间走出来。
“小白兔,想什么呢?”他甩甩头发上的水,一头扎进文朵怀里,“打从回来你眼神就直勾勾的,魂都没在脑袋里。”
文朵伸手熄了床头的台灯,只让月光偷偷穿过窗帘的缝隙倾泻在梓铭线条流畅的背上。“我在想,今儿晚上的小月孩,跟一团棉花糖一样又滑又软。”
宋梓铭一边听她讲酒席的事儿,一边轻咬她耳垂,道:“怎么?我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兔动了凡心了?要不……”他温热的手掌一颗不停的游走在文朵白玉般清凉的肌肤,细密的吻从耳垂一直延伸到胸口。
文朵浑身*,咯咯的笑出声来:“才怪呢,什么也比不来自由自在的两人世界。”
“好,好,一辈子两人世界……我的小白兔和她的胡萝卜……”梓铭一边柔声迎合着,一边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还是那张熟悉的床,还是那轮熟悉的月亮,可是今晚的两个人都察觉到一些微妙的、细腻的不同。借着疏朗的月光梓铭看到文朵清澈的双目渐渐迷离,发烫的身体微微颤抖……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几乎淹没理性,就在那股冲动即将释放的一瞬间,梓铭极力压制住,像往常一样伸手模起了床头柜上的安全套。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文朵非但没有责怪他危险驾驶,反而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套套,远远的丢了出去。
“老公,咱们……要个宝宝吧……”
就在“宝宝”两个字夹杂着娇弱的呼吸声从双唇之间跳出的那一刻,纪文朵和宋梓铭的两人世界从此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