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凌夜不知是什么来路，名字古怪，人也古怪。”回到宫里，轩辕流玥端着茶杯静静道。
“呵呵，来路和名字确实古怪，但人哪里古怪了，还不是好好的美人，把咱们京城第一才女林瑟瑟都比下去了。我看她高雅大方，气度清华，更难得对着任何人都能不卑不亢，一视同仁。你看连那些看不起商贾的老先生们都对她赞不绝口。”轩辕墨尘摇摇头，自己弟弟没治了，连凌夜这么天仙似的人都得了“古怪”二字的评价，莫不是这辈子真和美女无缘了。
轩辕流玥眯起凤眼，眸光氤氲，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青花细瓷莲花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慵懒，让一干宫女看直了眼，原来护国王爷褪去冰冷外衣时这么妖孽。
“那帮老头子自然要捧着那丫头，儒生求得是什么，千载文心，凌夜的纸坊和书坊能够帮他们实现这个愿望，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敢得罪了她，哪还记得什么风骨。”
轩辕墨尘扑哧一笑：“你对这帮文人也别太苛求了，他们求名总比求财要好多了。”
轩辕流玥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咱们也别说笑了，皇兄准备如何对付这个凌夜，她绝对不能被别的国家挖去。但是我看此女不是好掌控的。”
“若你娶了她就什么都解决了，财色双收岂不妙哉。”
“皇兄！”轩辕流玥怒目磨牙，“说正事呢，既如此皇兄收了她岂不更好。”
“我？我的后宫只会委屈了她的才华。算了，我倒是真心的想给你保媒，可你，哼，我也不抱希望了，自从饕餮娘子那个事后，朕再也不愿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说起来那饕餮娘子倒是不知跑哪里去了，听说被朱誉给吓跑了，这可真是本朝最大的笑话，要是反过来还正常些。”
轩辕流玥嘴角轻扯，略略绽开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皇兄的思维也太发散了，从凌夜能想到余一一去：“皇兄还没说怎么办呢。今日之事不久就会传遍五国，您别等着人被拐跑了再哭。”
轩辕墨尘眉心微蹙：“那个女人才貌双全，一般这样的人都高傲无比，不看别人，就看有三分貌的北堂馨儿都傲的跟天仙下凡似的，强硬的手段绝对不行，那就只能投其所好了。既然经商，自然是求财，咱们与她合作将她绑住就是了。另外，咱们皇家藏书院的书最好都从她那里印刷一份，看了她那个纸，咱们那竹简和草纸怎么看怎么可笑。这事就交给逸枫去做好了。”
“逸枫就是个书呆子，做生意他不在行。我觉得皇兄应该拿出些诚意来。”
轩辕兄弟在书房里讨论，皇后的坤宁宫，北堂馨儿也在说着今天的见闻。女人看女人总可以挑出一堆毛病来，尤其是今天轩辕流玥看着凌夜的眼神中竟然有赞赏，视女人如麻烦的轩辕流玥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表情，北堂馨儿莫名的有种危机感，因此就将凌夜看成了第一大敌人。
“皇后姐姐，那个凌夜一脸狐媚相，我看半个城的男人都被她迷住了，连皇上都看了半天呢。”
西门瑶对北堂馨儿的话不置可否，这位世妹现在已经草木皆兵了，她淡淡道：“既然皇上会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别这么瞎着急，看谁都像情敌。你这样只能把护国王爷越推越远。”
北堂将军自从知道了北堂馨儿在京城的表现对这个女儿失望无比，但是在她不打招呼就自请留京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儿只有嫁入护国王府一条路了。皇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留下人质怎么可能放，北堂馨儿若想发挥最大的作用就只有嫁给轩辕流玥一途。因此北堂将军拜托西门瑶一定要促成此事。西门瑶把北堂家的态度说了，北堂馨儿高兴无比，以前父亲可是不同意她的心思的。可是西门瑶却不看好她，现在她在京城就是刁蛮粗鲁的代名词，想追那个断袖王爷，不比轩辕流玥爱上饕餮娘子的可能性高。因此西门瑶对她的改造着实费了心思，几乎都要绝望了。
北堂馨儿听了西门瑶的话小脸一绷，冷笑道：“皇后姐姐不信吗，早在父亲说我不能嫁入护国王府就将被抛弃的时候，我就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那么愚蠢。姐姐想想一个商贾而已，皇上为什么要花时间去参加典礼，这其中你难道相信是单纯的。那个女人，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比她好看的，姐姐最好上点心，别等着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了再后悔。”
西门瑶愣住，杏眼圆睁，疑惑地打量着北堂馨儿，她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北堂馨儿勾起嘴角，半点不妥协地盯着西门瑶的眼睛：“姐姐，我虽然不如你，但也不会总在原地踏步，姐姐天天说要帮我，却从没睁开眼睛好好看过我。没了北堂家我什么也不是，所以为了不被抛弃，我必须长大，这是四大家族女儿的悲哀。妹妹有些累了，告退。”说完她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了，身影没了以前的毛躁，风姿绰约。
西门瑶身子微僵，轻轻垂下眼帘，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或许她真的小瞧了这个世妹了：“姜瑜，你说皇上真的会看上个商女吗？”
“这－－奴婢不知，按理说士农工商，商人最贱，皇上的关心确实有些不大正常。”姜瑜淡淡道。
“连你也这么说，也许我真该重视一下。你递出消息，让咱们的人查一查这个凌夜，哼，最好她没打算攀附皇上，否则……”西门瑶轻轻抚着手腕上的宝石镯子，眸底闪烁着阴暗冷厉的光芒。
偏殿中，北堂馨儿站在窗口，冷冷的看着窗外，如果西门瑶在这里，一定会觉得震惊，她的目光太过阴冷和危险，哪还像一个莽撞天真被宠坏的孩子。
“小姐，咱们今天光纸张就赚了一千两银子啊，如果加上预定印刷的书，天啊，小姐，咱们发财了。”千年纸坊的后园，绾绾在灯光下记着账本，眼睛都冒起了金光，她现在觉得余一一就是财神爷转世。
“物以稀为贵，不过很快咱们就该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咱们现在垄断了造纸业，其他纸坊就没活路了，而且总有人会眼热的。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照样会流血的，就比如说现在。”她猛然一扬手，一根银针破窗而出。
只听外面哎呦一声，然后没了动静。余一一弯起唇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扬声道：“阁下来了却不进来，既然你喜欢在外面站着晒月亮，那就站着吧，本小姐正好缺个看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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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停水停电的日子伤不起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