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昨儿得了个好东西,送你了。”次日清早余一一将昨夜得到的莲花佩扔给绾绾。
“咦,小姐从哪里来的,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怕一千两银子才能买下来呢,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绾绾接过来把玩着,爱不释手,却开口拒绝了。
余一一笑得好不得意:“你放心拿着吧,一个冤大头给的。”可不是冤大头吗,一两银子的药赚来个千两的玉佩,真是划算啊。
“小姐现在要去纸坊吗?”杏儿看看天色不早,服侍着余一一洗漱。
“今天不去,我不是让人去选个好地段要造酒楼吗,昨儿传信来说天下第一楼对面的王家客栈正要转手呢。咱们得去看看。”
“小姐……奴婢觉得……”绾绾欲言又止,那个客栈干的好好的,地段也绝佳,说要转手太奇怪了,小姐不怕有诈吗?
余一一拍拍绾绾的肩膀笑道;“有戒心是好的,不过这次这事情即使是有人想向我卖好也不怕,反正我只是和掌柜打交道,并不领谁的情,若有人想借此讨我的情一点门都没有。谁让他不明说呢?你记住,这做生意嘛,只要不明面说出来,咱们就可以当不知道,即使他说出来,你也可以装傻充愣,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做,其他乱七八糟强加的人情那都是浮云。”
朱誉趴在墙头上听着咬牙切齿,这个狡诈贪财无情无义的女人!他脚尖点滴飞身离开,哼,他要和那王掌柜说,狠狠宰那女人一笔。
余一一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空空如也的墙头,笑得春暖花开,脸都明亮起来。想让我欠人情,下辈子吧!
绾绾和杏儿看着忽然笑得倾国倾城的小姐,心忽悠了一下,暗奇,莫非小姐又要整人了?
朱誉才到天下第一楼的门口,气还没喘匀呢就被轩辕流玥逮住了。
“师兄,这大早上的你跑这来干什么。”朱誉嘟着嘴不满道,他还要去对面给那掌柜说事呢。
“不早点你又跑没影了,你也别逍遥了,我来找你有事。”轩辕流玥不容他说话一气儿将他拽进了门。
“还有我英明神武的亲亲师兄搞不定的事情?”
“还记得那个楚钰吗?”
“当然记得,一个没事就笑得恶心巴拉的伪君子!”说起此人朱誉一脸怨气,明明他先认识的余一一,凭什么现在和她的关系还不如那个伪君子。他比那楚钰强多了好不好,又潇洒又俊美又正直又风趣……
“回神了,想什么呢,笑得一脸YIN荡,和你说过多少次平素要庄重些,别一天到晚嬉皮笑脸没个正型。”轩辕流玥嫌弃地板起脸教训道。
“庄重,像你那样跟个面瘫似的吗,那我宁愿不庄重,爹妈给了咱一张好脸,就是再粗鲁的动作做出来那也叫潇洒,何不随性一些,何必委屈自己呢。啊,你说楚钰怎么了?”
轩辕流玥被他一番歪理说的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冷着脸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个楚钰极有可能是阴月国二皇子殷楚钰。”
哧,朱誉含着的一口茶一下子喷出来:“咳咳,师兄你们没搞错吧,殷楚钰我见过,一个豆芽菜似的病秧子。名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代表有联系。”
“他的手下确实是往阴月国去了,而且,”轩辕流玥眼神凌厉起来,“有一件事我没和皇兄说,我们派去跟踪那个手下的暗卫都牺牲了,所中之毒是师姐自己研制的‘七虫七花散’!”
“什么!”朱誉惊呼一声站起身,“那个人是师姐?”
“我没见到人,不敢确定,但那药是师姐发明的,连师叔都不会。起码可以说明师姐和楚钰有联系。”
朱誉捏紧了象牙扇子,神色严肃:“这可不好办了,师姐若只是贪恋外面花花世界还好说,若是投靠了什么人,以她的能耐,还不把这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你说见过殷楚钰,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很瘦弱,个子倒挺高,长得很清秀,脸色整天都是雪白雪白的,因为被父母兄弟宠着,性子很天真活泼。反正跟那个表面还算温文尔雅俊美风流的殷楚钰半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他们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样,若我的鼻子没出问题,他们应该就是两个人。”
轩辕流玥拧起眉头:“皇兄已经派人去阴月国了,但我怀疑不会有什么收获。这个楚钰还是要劳烦师弟了。”
“什么?你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是找我做苦工来了,不干,我看见他就觉得恶心。”朱誉几乎跳起来,连连摆手,头更是摇得像波浪鼓。
“我听说你在追求这个凌夜,那楚钰不就是你的情敌了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对你也有好处。而且别忘了,师姐可能是他的手下,师傅把清理门户的事情交给你,你好歹得上点心吧。”
“好啦好啦,知道了,比那个老头还唠叨,明明你是师兄,凭什么要我清理门户。”朱誉捂住耳朵撅起嘴不耐烦地嘀咕着。
轩辕流玥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揉揉朱誉的脑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
朱誉嗷的一声叫,立马跟火烧似的跳起来跑了,不过轩辕流玥还是看见了他红红的耳朵。
朱誉到了对面的王家客栈,客栈老掌柜脸笑成一朵菊花弯腰施礼:“主子,客栈已经按着主子说的意思盘出去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她出了多少钱?”朱誉大声叫道,脸微微扭曲。
王掌柜吓得一激灵,自家主子这又是怎么了,莫非后悔了,他硬着头皮道:“一万两。”
“呜呜呜呜,这里可是寸土寸金啊,一万两就卖出去了。”朱誉一手捶着桌子一手以扇掩面,别提多气了。半晌抬眼看老掌柜可怜兮兮弯着腰站着,满脸无措,叹口气:“算了,不是你的错,都怪师兄,哼,有机会我非把这钱从他那里敲回来。你按着我的意思去另一家店吧。”
王掌柜松了口气又施了个礼转身离开,心里犯嘀咕:主子的心思还真难猜,咱们做下人的可有苦头吃喽。
朱誉没理会王掌柜的郁闷,一溜烟跑去千年纸坊,熟门熟路的来到后园,恰好看见楚钰领着两个侍卫出来,朱誉脸一黑,怪笑一声,讥讽道:“呀,这不是楚公子吗,莫非您一大早就来看夜儿了,还真是用心至深啊。”
楚钰文雅一笑,春风满面:“朱公子不也来了吗?”
“我是识得礼数的,自然不会一大早扰人清梦。”
楚钰淡淡一笑:“楚钰还有事情,先告退了,朱公子您请。”说罢带着两个侍卫匆匆走了。
朱誉用扇子拄着下巴暗暗称奇,他和楚钰哪次见面不是针尖对麦芒,今儿楚钰怎么变温顺了,奇哉怪哉。而且,那个疑似师姐的楚桃怎么也在这儿,她不是被楚钰遣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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