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琴拿了豆腐票和那张表格,首先就去了严家。小提琴声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她很想直接把豆腐票交给严德宗,想了想,还是去了大屋,巧得很,严家大屋里没人,这才理直气壮地去了严德宗拉琴的房间。
严德宗正在拉琴,见王宏琴进来,便停止了拉琴,瞅着王宏琴问道:“你有事吗?”
“我来送豆腐票来了。”王宏琴说。
“放在那吧。”严德宗说。
“你还得签下字。”王宏琴说。
就在严德宗签字的时候,王宏琴一眼看到了桌上有本雨果著的《巴黎圣母院》,王宏琴曾在广播的名著赏析栏目里听过关于这本书的介绍,知道了书中有美丽而又善良的吉普赛姑娘艾丝美拉达,相貌丑陋却品德高尚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知道这本书是雨果以引人入胜的生花妙笔写出来的经典名著,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富有戏剧性,是浪漫主义作品的典范,这是本王宏琴很久以来就想看的书啊。
“给你。”严德宗签完了字,把表格递给王宏琴。
王宏琴接过表格,眼睛瞅着桌上的《巴黎圣母院》没有动。
“怎么?还有事吗?”严德宗用明显的不耐烦的语调问道。
王宏琴根本没去注意严德宗的语调,问严德宗:“那本书借我看看好吗?”
“不借!”几乎就在王宏琴话音刚落的同时,严德宗就很干脆地回绝道。
王宏琴一下子愣住了,像不认识严德宗似地紧紧地盯着严德宗。
就像冷不丁地被人当头击了一棒子,感到一万分一亿分的意外。书可以不借,但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啊!最起码的为了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应该说个理由出来啊。譬如,他可以说他还没有看完,等他看完以后借给她。或者说,这本书他是管旁人借的,人家正在等着要。从外表看起来他是那样的英俊潇洒,那样的温文尔雅,而且他还出生于一个书香之家。可是他说起话,办起事来,为什么会这样的缺乏教养啊。
王宏琴想不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她觉得自己看走眼了,竟让他走进了自己的心里。瞪着严德宗,愤愤地说了句:“你可真有教养啊!”说完,转身就走了。